這負面效果還帶變聲的嗎?
鄭明舒一路飛快趕來,第一眼便見到被層層穢物包圍的好友。她眼前一黑差點栽倒,難不成她來晚了?
她抱著微弱的希望喚了一聲好友名字,黑暗中傳來好友微弱的聲音。那一刻,鄭明舒無比感念上蒼庇護,心中那殘留的一絲遲疑也消失了,只剩下一個念頭:她趕上了。
鄭明舒手中團扇一揮,清凌凌的仙光籠罩在穢物上,將穢物擊飛。隨即,團扇化為一把長劍,橫沖而去,將攔在前方的穢物盡數斬滅。
不知揮劍了多少下,她終于看到薄薄的黑影后面盤膝而坐的好友。
“梵音,堅持住。”鄭明舒聲音顫抖道。
聞梵音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長長地睫毛顫了顫,她抬起頭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嗓音溫柔的說:“好,我……”
話還沒說話,一撮穢物差點飛進她嘴里。
聞梵音當即便覺十分火大,也顧不得絕對反彈和的力量,伸手籠罩上一層治愈之力后,一把攥住穢物猛地朝地上砸去。
斬滅最后阻礙的鄭明舒終于見到好友身影,還來不及高興便見到好友如此暴躁的一幕。
她定定地看著地上正消散的灰,伸手一揚,長劍飛到好友頭上,徐徐灑下仙光,攔住了不停攻擊的穢物。
“明舒,你終于來了。”聞梵音高興地站起身,一想到她身邊空無一人,被這群骯臟的穢物襲擊,便渾身不舒服。
她委屈道:“你們都走了,就剩我一人。”
純熙他們是她支使走的沒錯,但連明舒都走了。
好在明舒最先趕回來了,她們果然是最好的朋友。
鄭明舒見她面色慘白,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連衣服上都染上了血,神色焦急起來,直接就忽略了剛才見到的那一幕。
“你哪里受傷了,身上有帶藥沒?你感覺如何,我可以幫你做哪些事?”鄭明舒三步并兩步走到好友身邊,語速飛快又條理清晰的問。
聞梵音伸手搭在她背上,被該被安慰的人現在卻安撫著她人,她放輕了聲線,柔軟甜美,好似夏日清風拂過初露尖尖角的荷花:“別著急,我雖吐了口血,但身體并無大礙。”
她避重就輕的轉移話題道:“我自己是大夫,定可保我平安無虞。明舒,你匆忙趕來,可找到鄭少君了?”
話音落下,聞梵音便察覺到手下的身體一僵。
她不著痕跡的收回安撫好友的手,嘴角含著笑意,眼底深處藏著探究看向好友。
鄭明舒聲音艱澀道:“我與兄長見到一位口稱‘真君’的老先生,兄長追了過去,我們失散了。”
聞梵音意識到事情的真相,她定定看著好友,心底好似壓著一塊大石頭,在好友發覺之前,她軟聲開口道:“一會兒我們一起去找找,少君定然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們。”
她上次與明舒外出便猜到明舒有其他身份,那是必須瞞著仙門才能做得事。
后來從純熙口中得知深淵組織后,她便察覺到明舒很大可能與深淵有關。
若真是如此,今日明舒便是為了她放棄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深淵組織強大的機會。
聞梵音此時并不知深淵的那個瘋狂的目標,可即便如此,她也因好友的選擇而心里一片暖融融的,好似雪花落在溫水中融化。
她臉上帶著笑意,不輕不重的抱怨道:“純熙她們也出去許久了,你都趕回來了,她們卻還未歸來。還有丹楓,也不知被敵人引到何處去了,一個個都不靠譜極了……”
她小聲咕嘟的模樣格外招人戀愛,便是滿腹心事的鄭明舒也在這聲音中漸漸平靜了下來。她低聲安慰道:“他們可能被纏住了,不過你這里危機解除,想必幕后之人也會放棄再糾纏,他們很快便會回來。”
她不放心的看著好友慘白的臉色:“梵音,有藥可緩解你此時的狀況嗎?”
聞梵音摸摸臉蛋,不確定的詢問:“我臉色很差?”
鄭明舒慎重點頭,是真的很差,讓人一看便覺得她命不久矣。再加上那殷紅的唇,總給人一種驚悸之感,讓她總是擔憂好友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如落葉般枯萎。
聞梵音沉吟道:“既如此,是該吃藥。”
她從袖中摸出一瓶散發著幽香的丹藥,乃是她在乙木閣時無聊順手煉制的煥顏丹。
這藥吃掉后臉色應該會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