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多謝老師教誨。”純熙神色誠懇的說。
她覺得自己受益良多,莫名有種從老師身邊出師后可以與父親打機鋒的錯覺。
她摸摸按下心里大逆不道的想法,再一次感慨老師實在太強了。
“等等。”快要趕回去時,聞梵音忽地叫住了她。
純熙乖乖站著不動:“老師,您還有何吩咐?”
聞梵音噎了一下,被這木頭一樣的學生給氣到了。
她惱火的說:“若我沒有記錯,你出來時的借口是為我取水。那水呢?”
她嘖嘖稱奇,嘲諷力十足:“被你喝了嗎?還是你覺得以你的能力,可空手而歸?”
純熙被諷刺的滿面蒼涼,她手足無措道:“我、我馬上就去。”
她身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閃動著,在找干凈的水上精神力高度集中。
她心里簡直痛哭,老師一直以來都溫雅清貴,說話柔聲和氣。誰曾想在她學習入迷忘了掩人耳目的目的時,老師的嘲諷讓她恨不得在上天飛兩圈。
原來,老師這么兇的嗎?
等她找到水源,并灌了兩水囊的水朝回走時,每落下一步都膽戰心驚,唯恐再次因為忘事兒被老師叫住嘲諷一頓。
好在一路順利抵達,她松了口氣。
丹楓遠遠見純熙走來,水里還拿著兩個水囊,不解的問:“純熙姑娘回來了,為何不將水囊放在袖里乾坤中?外面瘴氣濃郁,很難保證不會入侵水囊。”
純熙整個人都僵硬了,她只覺胳膊有千金重,手里的水囊如同兩塊頭骨一樣令人驚悚。
山洞內,已收回力量清醒過來的聞梵音朝迎秋道:“迎秋先生,勞煩你給純熙好好教教。”
聽到外面聲音的純熙表情也有些僵硬:“……是,女郎。”
她朝外走去,腳步并不快,卻每一步都很重。
純熙姑娘到現在都沒有獨立,她何時才能回到女郎身邊,可惡啊。
將純熙交給迎秋后,山洞內再無他人。
聞梵音這才一手擋面,掩飾住稍顯抽搐的嘴角。
重明大先生,難為您以前一直將純熙帶在身邊教導,真是辛苦你了。
估摸著迎秋差不多上完課,聞梵音才理了下衣服走出山洞。
此時偵查完周圍的鄭朗月兄妹也早已歸來,卻都在一邊看純熙笑話。
鄭明舒嘴角的笑意更是舒心幾分,純熙姑娘看上去這么愚、單純,想來是不用擔心好友被欺騙了。
這時,她眼角余光見到山洞里滑出的藍色裙擺,笑吟吟迎上去道:“梵音,恢復了嗎?”
聞梵音微微頷首:“已無大礙,我也歇息夠了,若你們都準備好了,便可繼續趕路。”
眾人拿出吃食墊了墊肚子,收拾好東西后,便朝西而去。
不過行走半日,他們便被曾經左道修士留下的陣法困住了。
鄭朗月查看了下陣法后,神色凝重極了。這是吸取生命力的陣法。陣法的中心在何處目前無法確定,若不盡快找出陣心,他們便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