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舒有些晃神,回憶起十幾年前的事,很快便又從記憶的畫面中抽離道:“我去告知純熙姑娘一聲并讓她守著你,我去看看其他被波及的人家。梵音,你好好休息。”
哪怕傷勢已好,失血過多依舊讓好友身體虛弱,能好好歇息休養身體才好。
鄭明舒離開后,聞梵音抬手按了按包著紗布的額頭,頭又有些疼。
她喃喃道:“剛才的畫面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遺忘的記憶還是別的?”
她細細思索著,眼底情緒晦澀深沉,好似有無盡的黑暗在其中翻涌。
是曾經遺忘的記憶呢。
畢竟她對明舒的好感來得莫名,而明舒應有類似感覺。她們互為至交時,可不曾同生死共患難,且互有隱瞞,未曾坦露真心。
如此境況,她們依舊憑依著那份好感相知相交,定有原因。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
看來,得想辦法查查明舒了。
她垂眸考慮了下,喚道:“純熙。”
純熙抬步走進來,在鄭明舒離開后她便守在這里等待老師傳喚。
“老師。”純熙應道。
聞梵音單手托腮,漫不經心道:“將那二人送去鳳鳥盟,大先生會處理。”
無外乎喂給妖獸,或是拿來做研究。以大先生追求永生到瘋魔的地步,怕是做研究居多。
這么一想,許是她與那二人未來還有再見的可能呢。
純熙對此并無異議,并遞給她一個小巧的貝殼:“老師,這是我連夜制作的防御陣法,您隨身攜帶。下次碰到類似情況,陣法會立刻激活,保護您的安危。”您也不會再被砸破腦袋而讓人心驚膽戰。
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老師確實是個實實在在的弱雞,需要人的保護。至于她當初如何與父親打了一架還贏了,又是如何一夜間跨越數千里到達鳳鳥盟,想必也是一些特殊秘密。
純熙并不是一個好奇心強的人,她沒有很強的意愿探究老師的秘密,她只需要跟在老師身邊,學習老師所教導的東西便可。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需要保護老師的安全。
聞梵音快速接過學生的孝敬,嘆息道:“有心了。”
哪像她身邊跟著的二人,在她安危上從不上心。連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破妄傘都在丹楓手中,她身上沒有任何自保的東西。
“你調鳳鳥盟的人查一查明舒。”聞梵音吩咐道,“我要知道在十四五年前,與她相交不錯的女郎信息。”
純熙神色閃過一抹詫異,口中道:“是,老師。我一會兒便吩咐下去,三日內給您消息。”
“嗯,現在與我說說昨夜其他人的蹤跡與情緒。”聞梵音靠在床邊吩咐完,闔目傾聽。
純熙雖不解,卻一五一十的將信息告知老師,不參雜任何私人揣測,十分中肯客觀,比之鄭明舒來正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