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尊上那邊……”二長老遲疑道。
真將尊上帶入局里,一旦出現意外,盧家怕全族抵罪都無法消除那位尊上的怒火。
盧衍神色清冷道:“你們莫要忘了,哪怕她沒有記憶,身體被封印九成,依舊是世間唯一的仙。無論遇到何種危險,都輪不到你們憂心。即便她真在仙人墓喪命,那也死得其所,為我們盧家解決心腹大患。”
“是,是我多慮了。”二長老認錯道。
盧家暫且不提,第二日天色大亮時,聞梵音蘇醒過來,迎秋正撐著腦袋坐在地上靠在床邊打坐。
察覺到動靜,她立刻睜開眼睛看了過來:“女郎,您醒了。”
她站起身,神色有幾分喜色:“您現在的臉色好多了,您還有哪里不適,需要藥嗎?”
她上前彎腰,將聞梵音扶坐起來,將枕頭墊在她背后。
聞梵音輕咳了兩聲后,細細感受了下,腦袋的疼痛已經消失,但好似因昨夜痛得太厲害有些許后遺癥,讓她覺得格外困乏無力。
她虛弱道:“不需要藥,昨夜的事沒傳出去吧?”
迎秋回道:“因您的示意,我與丹楓和純熙姑娘將您舊疾復發的事隱了下來。不過范輝先生中途有來,只遠遠看了您一眼便離開了。”
“哦?”聞梵音頓時精神起來,問道:“還有嗎?”
莫名察覺到女郎的意思后,迎秋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我有聽到范輝先生好似說:尊上、無意識、呼喚過去這些字眼。”
聞梵音眸色一深,晦澀難明的情緒在其中翻滾。
果然,她的記憶在盧家,她昨夜回想起過去一些記憶巧合地讓盧家出現意外,他們這才派范輝先生前來查探。
她拔掉銀針睡下后,盧家應平靜下來了。至于純熙聽到的那些含糊不清的字眼,想來是范輝先生為表態度專門說給她聽的。
得想辦法將她的東西從盧家拿回來了。
聞梵音心下算計著,口中道:“我知道了。準備些吃的,我用完后休息下,亥時一刻喚醒我。”
“是,女郎。”
很快丹楓便帶著飯菜而來,在聞梵音用完飯歇息后,他們又重新看守在周圍。
房間內,聞梵音在二人離開后并未再睡,而是強撐著起床。
她穿好外衣,走到窗前站定,喃喃道:“囡囡?”
這是那時的名字?不,這只是一個親昵的小名,她有大名,且在鄭家旁支生活時,她又多了一個名字。
不過這不重要。
聞梵音透過窗戶目光看向仙人墓方向,伸手撫上胸膛,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到底哪里不對勁?
天色漸漸暗下來,寒風呼嘯聲格外清晰,雪花颯颯落在地上的聲音宛如一曲悠揚的歌。
時間很快便來到亥時,屋內夜明珠盡職盡責散發著清冷的光輝,卻失去了一份溫度。聞梵音察覺到丹楓迎秋已站在門外,再過一刻鐘便敲門叫醒她。
她走到房間柜子前,在迎秋整理好的衣服里挑了件輕便簡單的青色長裙,外套紅黃相間外袍。隨意將頭發挽成一個舒適又懶散的發髻,盤在一根墨玉簪上,輕垂在背后。
“純熙。”聞梵音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