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老老實實繳納了三萬兩稅銀,總算從牢里放出來。
被放出來的還有那群船工和護衛。
被打傷的船工,張五郎拍著胸部,“看在本家的份上,這些船工的湯藥費我們包了。就讓他們在鎮上養傷,養好了再走。本家缺船工,不如我給你介紹幾個老船工。”
“不了,不了,謝謝張大人。招募船工這等小事,下面的人自會操辦妥當。”
“說的也是。本家以后遇到什么難處,有什么困難,盡管來找我。看在都姓張的份上,都是在為藩王賣命,能幫一定幫。”
“多謝張大人。”
寒暄完,張管事趕緊跑了。
惹不起
來一趟就沒了三萬兩銀子。下次再來,不知道又要損失多少錢。
太兇了
休整了兩日,重新招募了船工,這才啟程逆流而上。
到了船上,或許是被冷風一吹,腦子瞬間就清醒了。越想越不對頭,越想越覺著是上了當受了騙。
“好個張五郎,都騙到老夫頭上。”
這是一出雙簧啊
張管事悔不當初,自己不該那么快妥協,說不定繳稅金額還能砍一點下來。
他奶奶個腿,全都是奸商。
回去后,少不得要告一狀。
果不其然,當齊王得知自家的貨船在雙河鎮,竟然被定王劉珩敲竹杠,氣得砸了兩套官窯青瓷茶具。
“欺人太甚劉珩算什么東西,竟然強行問本王的船只抽稅,一抽就是三萬兩。他組分明是在搶錢。堂堂藩王干著強盜的勾當,陛下的臉面都被他丟盡了。這個場子若是不找回來,以后豈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騎在本王頭上撒野。”
損失三萬兩,齊王不心疼。
以齊王府的富貴,上十萬兩的損失,估摸著能讓齊王心疼一下。
真正令齊王憤怒的是,定王劉珩竟然不給他臉面。不給他臉面就是看不起他。
尤其是齊王已經三十好幾,還沒生出個能繼承爵位的兒子,元康帝有一直卡著請封世子的題本,說他兒子是婢生子沒資格繼承王位。
齊王脾氣暴躁,仇恨元康帝一脈。
“都不是好東西,陛下和他兒子統統都不是好東西。不愧是父子。”
“王爺,要告狀嗎”
“當然要告。”
“未必有用。”
“沒用也要告狀。派人去京城送錢,給那些文官勛貴送錢,本王損失了三萬兩,也要讓劉珩那小子掉層皮。”
爭奪臉面,不在乎錢財。
就算是花費三萬兩的五倍十倍,也要找回場子。
不爭饅頭爭口氣,齊王的面子不能丟。
若是能借此機會,逼著元康帝通過請封世子的題本,那就是意外之喜。
此時,王府家令走出來,“王爺,微臣聽聞青云子擅長煉丹。”
“你想說什么”
“葉慈是青云子的徒弟,不知這位葉姑娘學會了幾成青云子的本事。”
“說人話。”齊王有些不耐煩。
“微臣認為上京城告狀一事不著急。不妨派人前往定王府,詢問葉姑娘是否會煉丹。若是葉姑娘也生子秘方,這次的事就當是不打不相識。”
咦
這能靠譜嗎
“青云子比之欽天監吳道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