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定王劉珩還在埋首奮筆疾書。
他將今日所得,一條一條寫下來。
鄧少通在一旁伺候,感慨了一句,“葉姑娘果然擅財。等她過了門,王府的產業都交給她打理,肯定能錢生錢,要不了兩年王爺就是京城最富。”
“千萬不能最富,否則如何在母后跟前訴苦,如何博取父皇同情。”
“是老奴相差了,還是王爺想得周到。”
劉珩早就想好了,他要做個孝子,一個啃老的孝子。
能啃老,也是一種本事。
可不能讓父皇母后以為自己有錢花不完。得時常講困難說苦難,才能讓父皇母后知道自己的難處。
這叫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本王過去就是太老實,受了什么委屈都默默忍著,生怕驚動了父皇母后。如今想來,真是傻。我不說,他們又怎么知道本王的難處,又怎么會體貼我,關照我。從今以后,本王只報憂不報喜。”
這
定王還真是個大孝子
“會不會不太好”鄧少通很是含蓄。
世人都說大孝子要報喜不報憂,到了定王這里怎么全都反了過來了。
“不好又如何情況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就藩本王就了,大不了就是除爵。然而,本王并沒有犯下要命的大錯,為何要被除爵至于性命,吳王都已經民心所向,不也好好的嘛。至少本王并沒有威脅到父皇的位置。”
“依著王爺的說法,吳王已經威脅到陛下的位置。他有那么大的能耐嗎”
“當然沒有。但是,薛家給吳王造勢,造出了一個很有能耐的勢,引起父王警惕和猜疑。他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希望他們繼續如此聰明下去。”
劉珩心情很不錯。
吳王犯錯,他才有機會冒頭。
吳王犯下更多的錯誤,他就有更多的機會。
次日一早,隊伍繼續前行,直奔京城。
京城還是那個京城,繁華依舊,人煙稠密。跑官的,買賣貨物的,出京任職的這就是全天下人人向往的權利中心。
有囂張奴仆打馬出城,雙方眼看要要撞上,幸虧及時剎車。
“沒長眼睛嗎耽誤了大事,吃罪得起嗎”
“放肆膽敢沖撞王爺車駕,死罪”
“哪個王爺說清楚哪個王爺”
“此乃定王座駕“
“哈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定王殿下。知不知道我們是哪家的,不才,正好是克定王的薛家。”
“廢話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打打死了算本王頭上。”馬車內傳來定王劉珩冷清的聲音。
親兵得令,哪里還有顧忌,直接開打。
雙方就在城門口,廝殺起來。
周圍行人車馬急忙躲開,卻也不忘看熱鬧。躲到安全位置,看著稀奇,偶爾還要起哄兩聲,“打得好”
薛家的奴仆自然不是王府親兵的對手,幾個回合,玖被打趴下。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要不要殺。
親兵副統領馬鷂子請教,“請王爺示下。”
“膽敢沖撞本王座駕,看在大哥吳王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人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