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娉婷笑了起來,“新平公主在皇后娘娘面前弱,在別人面前可不是這樣。張皇后不屑維持下面的關系,新平公主做人卻八面玲瓏,各方交好。
她請客,吳王妃欣然赴宴,由此可知,新平公主并沒有外界以為的那么弱勢。
大年初一那天,竇駙馬君前失儀,這事你知道吧。那你知不知道,此事怎么解決的”
“還請娉婷為我解惑。”
田娉婷輕聲道“新平公主親自出馬,同淮陽公主談話。說服淮陽公主同她一起面見圣上請罪,事情就是這么解決的。
淮陽公主是陛下的長女,生母早早過世,陛下對她一向比較關照。新平公主找淮陽出面,這一步棋走得很妙。
定王的脾氣,其實和張皇后有些相似,也可能是因為常年生病的原因,沒空維持兄弟姐妹之間的情意。
新平公主不一樣,她在兄弟姐妹里面算是吃得開的。性子弱也只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同兄弟姐妹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很活躍的。以她的手段,同高家重新建立聯系,不是難事。由她牽線,竇家和高家還有了生意來往。”
田娉婷口中的新平公主,同葉慈印象里面的新平公主,完全就是兩個人。
一個人,果然擁有著很多面。安靜的時候,鬧騰的時候,思考的時候,犯傻的時候總而言之,人是一個動態變化的過程。去年是那樣,今年可能就是這樣。
沒有一成不變的人,要以發展的眼光看待每個人。
葉慈連連點頭,道理都在書本上寫著,關鍵是要活學活用。
學到了
吃過席面,吳王妃她們沒去聽戲,而是繼續牌局,還拉著葉慈當參謀。
新平公主也湊了湊熱鬧,打了兩把。她要忙著招呼客人,只得退場,去戲園子忙活。
打了兩圈,吳王劉璞和定王劉珩,這兩兄弟竟然攜手來到大堂,說是好奇到底什么樣的牌局,一群人連唱戲都不聽。
公主府請的可是最近半年京城爆火的戲班子,很難請的。正月里天天都排滿了。
吳王妃見到吳王,笑得合不攏嘴,“王爺真是好彩頭,服了”
“你胡牌了她們三人為什么還在繼續打”
“這叫血戰到底,要打到最后兩家,直到其中一家胡牌為止。”
吳王點點頭,貌似懂了,又像是沒懂。直到一盤打完,他出聲說道“果然是血戰到底。這名字取得妙。”
“是葉姑娘帶來的新玩法,比起打馬吊有意思多了。”
在場誰是陌生人,誰就是葉慈。
吳王一晃眼,果然玖認出了葉慈本尊。
而這個時候,劉珩早就來到葉慈身邊,偷偷摸摸牽牽小手,笑開了花。
他是沒空關心牌局,從進門開始,眼睛里面就只有葉慈一人,其他人全都是浮云。
葉慈用眼神警告他,不許動手動腳。轉眼,自個卻先笑了起來。
進京一個月,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想死了。
劉珩悄聲問她“可有委屈”
葉慈搖搖頭,“放心,我沒事。”
“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我。我替你出頭。”
葉慈抿唇一笑,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