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不知道。我只告訴了夫君,他沒意見。”葉衛蕓年初三月份的時候,嫁為人婦。
如今一身小婦人打扮,顯露出幾分風韻。比起未婚的時候,顯然更穩重了些許。
這么一個會權衡,會計算的人,竟然不顧當下的局勢,跑來添妝,葉慈心中百感交集。
果然人都有多面性,不可一概而論。
“謝謝”她鄭重道了一聲謝。
葉衛蕓抿唇一笑,“四妹妹不用同我客氣。明日婚禮,你打算怎么辦要不明日我拉上夫君一起過來。”
“不用了眼下京城人心惶惶,婚禮不宜大操大辦。我和定王商量過,照著流程將婚禮走一遍就行。沒有賓客就沒有吧”
“真有那么嚴重嗎連婚禮都不參加”
葉衛蕓的夫家,在京城這個權貴多如狗的地方,只算小人物。
這場大清洗,還輪不到小人物上臺面。
葉衛蕓本人能得知的消息,著實有限。她只是感受到了緊張,卻不知道究竟嚴重到何等程度。
明明小戶人家婚喪嫁娶,還在照常辦宴席,最多就是比往常少個幾桌客人而已。
堂堂王爺娶妻,竟然沒有賓客登門。
簡直是反正在葉衛蕓看來,這是一件特別不可思議的事情。
什么時候京城的權貴這么膽小連吃個喜宴都不敢。
葉慈只能有限度地告訴對方幾句,“這是一場權利清洗,也是皇權和百官之間的爭奪。”
葉衛蕓心跳漏了一拍。
雖然,不能完全理解這番話的深意,她卻能從中感受到刀光劍雨,感受到血腥恐怖。
“來的路上,還撞上了金吾衛抓人,怪可怕的。”她深呼吸一口,又喝了口茶水平緩激動的內心。
“金吾衛最近一直很忙,忙著抓人,忙著審問。你就這次當成元康元年以來,最大的案子即可”
葉衛蕓又驚了一跳,悄聲說道“大家都在說,此次是那位袁姓官員挾私報復”
“噓”葉慈制止對方繼續說下去。
朝堂上的斗爭,葉家還有葉衛蕓的夫家,都沒必要牽扯進去。
如今想想,葉家遭到貶斥,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葉懷章還在朝堂上做事,這回少不得也會被下詔獄。
就葉懷章那性子,進了詔獄,還不是人家說什么他做什么。讓他攀咬誰,他就攀咬誰。
如今,葉家能得平安,也是因禍得福。
遠離朝堂保平安
她希望葉衛蕓和她的夫家也能遠離朝堂保平安。
勝負未分之前,別摻和也別議論。當心隔墻有耳,被人秋后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