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孩子發燒,抽不開身。衛王倒是早早就來了。”吳王妃孫氏冷哼一聲,“你聽沒聽說,前幾日江夏侯府請客,衛王在宴席上竟然將許成喜打了一頓。”
一聽到許成喜的名字,葉慈身上的八卦雷達就開始響了起來。
她可是記得,衛王睡了許成喜的老婆。怎么著,衛王還是個多情種子,要替情人出頭嗎
雖說,當下打聽八卦不太好,但她還是問道“衛王為什么要打許成喜許家得罪他了”
“當然得罪了。當初許才人得意的時候,沒少給楊賢妃氣受。如今,許家落魄,衛王自然要趁機收拾許家人,替楊賢妃出氣。”
葉慈挑挑眉。
“楊賢妃向來不理俗事,許才人為什么會為難她。”
“誰知道就像你說的,楊賢妃性子淡,自然沒人關心她說些什么做些什么。或是,私下里說了什么不利的話,傳到許才人耳中。反正兩邊早就鬧了矛盾,過去只是沒聲張而已。”
葉慈啊了一聲。
她不由得猜測起來,莫非衛王睡許成喜的老婆,不是因為喜好人妻,而是為了報復報復許才人得意的時候欺負楊賢妃,報復許家欺負楊家
只是,一直不曾聽說許楊兩家有什么矛盾,藏得好深啊
兩人正聊著,寢宮內走出一位內侍,正是方內監的諸多干兒子之一。
他一張哭喪臉,大嚎一聲,“陛下薨逝”
啊
眾人皆驚
雖然早有預料,只是真當事情發生的時候,每個人心中還是受到了沖擊。
“陛下怎么就沒了本官要見陛下,讓本官進去。”
文臣勛貴們率先吵了起來。
堵著門的廷衛很為難,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唯有進寢宮請示。
很快,內閣首輔溫大人走出來,“陛下走了,諸位不思忠君報國,偏偏堵在門口吵吵鬧鬧,是要讓陛下走也走得不安寧嗎”
“陛下之前還好好的,怎么會走得這么突然”
“陛下身體早已經是外強中干,之前在行宮那次,之后的頭痛癥,又是極樂丹每一回放在別人身上,那都是要命的。來人,先將煉制極樂丹的吳道長抓起來下詔獄。另,準備喪儀”
“陛下可曾立下傳位詔書不知是哪位皇子繼承大統”
“陛下昏迷后就不曾醒來,未曾立下傳位詔書。”
啊
眾臣再次驚住
“陛下沒有立下傳位詔書,這如何是好”
溫首輔眼一瞪,第一次擺出首輔的威嚴,“朝廷自有法度綱常,就算陛下沒有立下傳位詔書,該立誰就立誰,休要在此事上胡言亂語。若是讓老夫得知你們私下里混亂朝綱,老夫就是拼著這頂烏紗帽,也要讓爾等不得好死”
全場震驚,安靜無人敢應聲。
緊接著,溫首輔表情一緩,“諸位皇子,皇子妃,請隨老臣進寢殿,見陛下最后一面。不可喧嘩,不可失體統。其他人,該干什么干什么。陛下的喪儀就定在奉先殿,請禮部趕緊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