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完也閉嘴。管家,吩咐門房,近幾日誰來老夫都不見。就說老夫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管家領命而去。
張五郎定睛一看,父親好好的,干什么說自己身體不適。”
“蠢貨你都說外面搶瘋了。咱們張家獨得四萬股,你以為能瞞多久。轉眼就會有人上門說情參股。你說老夫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了一個,還能拒絕第二個第三個嗎”
張五郎豎起大拇指,“還是父親想得周到。”
管家去而復還,手里還拿著拜帖,“老爺,不好了,外面來了人。永平侯世子求見,這見還是不見。”
張培申翻著拜帖,不由得感慨了一句,“陛下這一招,真是神來之筆。什么政見,什么矛盾,在銀錢面前全都成了泡影。就沖著皇家銀行,所有人都會支持陛下。”
“老爺,外面還等著回話。”管家小聲提醒了一句。
張培申很為難啊
永平侯府是張家親密朋友,此次開成帝劉珩能順利繼位,永平侯府也才其中出了很大的力氣。若非永平侯府率先倒戈,同張家一起說服其他勛貴,投票結果還真不一定。
張培申左思右想。
最終下定決心,吩咐管家,“你告訴永平侯世子,讓他先回去。等天黑之后,再從后門入內。來的時候,輕車從簡,莫要叫人認出來。老夫手里頭的股份有限,自家人都不夠分。”
管家領命而去,顯得十分慎重。
張五郎卻不看好,“父親這一步棋純粹是臭棋。”
“那你讓老夫怎么做。還能將永平侯府擋在外面嗎要是咱們張家去了南詔,以后朝中還指望著永平侯府幫忙。”
“兒子去考武舉光明正大進入朝廷做官。陛下只是限制了父親的前程,可沒限制兒子的前程。”
哼
張培申冷哼一聲,“若要去南詔,就得先將你大哥從西北調回來。可他在西北經營了那么多年,恐怕不太樂意回來。而且,南詔那地,真要開發出來。沒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夫,根本不成。”
“但是有了皇家銀行的加入,有了皇后娘娘的促進,南詔開發一定會加快。”
“話是這么說,但,這就是一場豪賭。老夫還得問問你大哥的想法才行。”
張家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就是張五郎的大哥,也是張家欽定的繼承人。繼承人的意見也很關鍵,畢竟,一旦決定南下南詔,繼承人就是開拓先鋒。
張五郎張口說道“要我說就去南詔搏一搏。就算父親不去,陛下也會派別人去開拓南詔。”
哎
張培申嘆氣,太難抉擇。
管家又來稟報,又有人登門求見。
張培申看了眼拜帖,都是些關系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人。
“不見,不見,一概不見。”
他很不耐煩。
很顯然,張家手里頭捏著四萬股已經不是秘密,甚至有可能成為眾所周知的消息。
頭痛
“看來老夫真的要病一病才行。”
溫府,吵得不可開交。
溫首輔的兩只耳朵被吵得嗡嗡嗡亂叫,只能先躲到書房去。
他將方公公請到跟前,“方公公身為皇家銀行籌備辦的一員,也不管管。”
“咱家只負責登記,其他事情一概不負責。銀錢都不經過咱家的手,咱們能管什么。”
“這么吵下去可不是辦法。”
“說到底人人都想參股,參股的人太多,股份卻太少。有錢人太多,窮人也多。兩個辦法,一個是限額配股,比如勛貴不超過五百股。”
“五百股太少。”
“那就一千股。普通官員十股,二十股的配。京官里面窮人也不少,有個五股十股,這幫窮京官也能滿足。只要解決了這幫人,就等于解決了大部分人。”
溫首輔點點頭,“第二個辦法是什么”
“第二個辦法就是請陛下增資擴容,將十萬股的份額,直接擴大到二十萬股。”
溫首輔斟酌半天,“先用第一個辦法,拿出一部分股份先將外面的人給安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