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瞞不過大人陛下派老奴過來,是想勸說大人交出兵權,莫要做錯誤的選擇。”
呵呵
袁友仁冷笑一聲,但他沒有動怒,而是問道“讓本元帥交出兵權,陛下開出了什么條件”
覃公公從懷中拿出一封密信,“皇后娘娘命老奴將這封信交給大人,請大人務必過目。”
“你是說皇后”
“正是”
袁友仁遲疑了片刻,才從覃公公手中接過信件。
朝廷竟然要將南詔交給張家,世代鎮守
這這這
兵權將直接由南國公張培申接管。
而他,被朝臣們喊打喊殺的佞臣,能做的選擇并不多。
要么留下來做民政官,輔佐張家治理南詔。
或是放棄官員身份,進入皇家銀行,替皇家銀行監督南詔戰事,拿到抵押的土地。
皇后承諾,若他選擇皇家銀行,從今以后皇家銀行在南疆,包括南詔所有的業務,由他全權負責。至于過往種種,既往不咎。
很顯然,皇后葉慈很清楚袁友仁不會選擇回朝。
回到朝廷,他就是會成為眾矢之的。沒有了先帝那樣的全心全意的信任和支持,袁友仁在朝中不僅吃不開,反而早晚會丟掉性命。
袁友仁看完信件,連笑數聲。
覃公公聽著他的笑聲,心里頭惴惴不安。
偷偷看了眼,只見袁友仁將信件折疊起來,放入懷中。
“皇后還說了別的嗎”
覃公公鄭重說道“皇后讓老奴轉告大人,兵權朝廷肯定要收回去,這一點毋庸置疑。希望大人莫要自誤,大好人才何苦一條道走到黑。離開了戰場,還可以在別的領域施展抱負。人生不是只有當官。且,皇家銀行雖然不設官職,但,天下間誰又能小瞧了皇家銀行的人。”
“如此說來,皇后娘娘是希望本官加入皇家銀行。”
“老奴不知”
袁友仁嗤笑一聲,“想想也是,朝廷讓張家接管南詔軍政大權,本官不屑給人做小伏低,更不屑替張家賣命。皇后篤定本官不會選擇張家,剩下的只有皇家銀行。”
覃公公趕忙說道“皇后還說了,只等大人交出兵權,她會確保大人的安危。”
“如何確保”
“可以給大人一個金吾衛的身份。”
“哈哈哈金吾衛一直打不進南詔,摸不清南詔的情況。皇后娘娘這一手借力使力用得好啊。用本官的眼睛去了解南詔,洞察南詔,甚至是監督張家。打得一手好算盤。”
袁友仁笑聲中,透著被算計的憤怒,還有衷心佩服。
真是將他算計到了極致,果然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他這個奸佞小人,沒想到在皇后娘娘眼中,還有如此大用。
覃公公埋著頭,不敢說話。他怕被遷怒。
然而
袁友仁并不打算遷怒任何人。
他把玩著手里頭的扳指,“如此說來,張五郎是替張家打前站,準備接手本官手中的兵權。”
“大人真要交出兵權嗎”覃公公吃了一驚。
袁友仁似笑非笑,“本官問你話,你直接回答就行了。旁的事情,不要去想,不用動腦子。”
“諾”覃公公老老實實,“張五郎的確是替張家打前站,不過,接管兵權一事還輪不到他。他沒這資格。”
“說的也是。估摸著,真正接管兵權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說不定數百里之外,已經駐扎著上萬大軍。只要本官有異動,大軍出動,誓要剿滅本官。”
“不知大人作何選擇”覃公公還是忍不住問道。
袁友仁呵呵冷笑,“著什么急。張家都不著急,本官更不急。再說了,皇后娘娘在信件中說了,會給本官足夠的時間考慮。這還沒到時間,先且等著吧”
覃公公摸不透袁友仁的想法,究竟是要交出兵權,還是要負隅頑抗。
感覺,兩種可能都有。
他對張五郎也是這么說的。
“袁大人心思難猜,這一年不辨喜怒。咱家實在是猜不透袁大人的心思。請張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