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那他有沒有替我算算,我何時能發財?”葉慈很好奇。
劉珩表情沒變,眼神卻透著同情,“葉姑娘很缺錢嗎?”
葉慈忙著點頭,“誰會嫌錢多。”
劉珩就有些不滿,當然不是沖著葉慈,而是沖著平武侯府。
“侯府沒給你錢嗎?他們將你送來這里,難道就不管不問嗎?”
“頭幾年還派人送錢,最近幾年雙方已經斷絕了來往,自然也沒錢送來。他們不送錢,我也不用將莊子上的出產給他們送去。”
葉慈很無所謂,半點不覺著委屈。
侯府不給她送錢,她就不送莊子上的出產。
等于是這個莊子記在侯府名下,實際上出產的一切都歸她所有。
她覺著這樣挺好,沒人過問,沒人干涉,不要太自由太爽。
但是……
顯然劉珩不是這么想。
對平武侯府的不滿,他重重記上一筆。
如此冷酷惡毒對待親生女,不配為人父母。
若非宮里提起葉四姑娘,恐怕這位四姑娘哪天死在外面,侯府都不知道。更遑論替她操心人生大事。
飯菜上桌,或許是忙碌了一天,葉慈胃口極好,接連用了兩碗米飯,才覺著八分飽。
她朝劉珩看去,她兩碗飯都吃完了,對方才用了半碗。
這食量……嗯,讓人忍不住皺眉頭。
“殿下吃飽了嗎?”
“飽了!”
“才吃這么一點就飽了,難怪殿下長不高,當心以后真的長成矮冬瓜。不對,你吃這么一點,長不成冬瓜,最多就是個豆芽菜。”
葉慈話里話外都是嫌棄啊。
正所謂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長身高的年紀才吃這么一點,還想不想長高?
鄧少通:“……”
到葉家莊第一天,自家殿下多次受到身高上的羞辱,欺人太甚!
殿下為啥不計較啊,難道真的是因為葉四姑娘克邪祟的名聲?
嚶嚶嚶……
他想哭!
劉珩:“……”
他嘴角抽抽,很想懟回去怎么辦?
他一個大男人,同一個小姑娘計較,好像很沒品,顯得沒有容人雅量。只是……葉四姑娘一張嘴真的好毒啊!
他在京城的時候,明明涵養很好,很難有人讓他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今兒他算是遇到克星了。
分析了一番,找出了其中區別,京城人士說話都含蓄,大不了裝作聽不懂。葉四姑娘或許根本不懂何為含蓄,逮著什么說什么,簡直不給人一條活路。
他含蓄懟了一句,“四姑娘出門在外,有沒有挨過打?”
葉慈:“……”
這話她花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然后她哈哈一笑。
“殿下莫要小氣,我就開個玩笑。這話論起來也是金玉良言,多吃才長得高啊!”
其實,以前她說話是很含蓄的。
或許是這十幾年放蕩不羈愛自由的生活,沒有管束,讓她的性子越發跳脫,脫去了上輩子練就一身人情世故,回歸天性。
反正這地盤上,她最大。自然是逮著什么說什么。
換別人‘我的地盤我做主’十幾年,也會養成這脾氣。
“四姑娘言之有理。只是身體欠妥,今日能用下半碗飯已經是近些日子吃得最多的一回。”
咦?
身體真有這么差?
劉珩沖她點頭,“本殿下的確是來養病的,四姑娘不必多做試探。”
哦!
葉慈一臉坦蕩,沒有被人拆穿的心虛。
堂堂一個皇子跑到她的地盤養病,她當然要多做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