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一回事。
過去,元康帝的溫柔都是她的。而今,卻被人取而代之,心情可想而知。
皇長子劉璞在心頭怒罵,“許氏賤人。”
“大哥剛說什么?”劉珩最佳掛著笑,一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反觀劉璞,表情猙獰,不像是過年,倒像是過生死關。
他冷哼一聲,“三弟吃你的吧。”
劉珩端起酒杯,“父皇寵愛誰,大哥莫非想要干涉?當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劉璞扭頭,不理會對方。
劉珩又問隔壁桌的皇二子劉玉,“二哥今晚為何如此沉默?”
劉玉回過神來,“啊?我光顧著看歌舞。我敬三弟一杯。”
“多謝二哥,我先干為敬。”
喝酒,劉珩是爽快的。
以前身體不好,不能飲酒,只能偷偷摸摸喝一點。
如今身體大好,能讓他時不時小酌一杯,這滋味不錯。
薛貴妃突然站起來,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她輕咳一聲,“本宮要去洗漱,大家不用管我。陛下,臣妾去去就來。”
“去吧!”
元康帝輕描淡寫,只看了她一眼,就將目光收回來放在了許昭儀身上。
薛貴妃壓著心口的怒火,轉身離開。
皇長子劉璞急忙跟上,也離開了宴會。
皇二子劉玉突然對劉珩說道:“貴妃娘娘動了怒火,許昭儀怕是要倒霉了。”
劉珩瞥了眼依偎在元康帝懷里的許昭儀,坐沒坐相,難怪能將元康帝哄得哈哈大笑。
他說道:“五五之數。“
“三弟認為許昭儀能和薛貴妃打個平手?”
“有父皇的支持,一切皆有可能。”
劉玉蹙眉,這個結果他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他抱的皇長子劉璞的大腿,自然希望劉璞能贏。
如今突然鉆出一個許昭儀,沒有孩子還好,若是有了孩子那還得了。變數可就大了。
這如何是好。
“二哥是在擔心貴妃娘娘嗎?恐怕娘娘還輪不到你來擔心。”
劉玉尷尬一笑,端起酒杯遮掩。
劉珩又說道:“這場家宴,看樣子會提前結束。”
隨著他話音一落,元康帝拉著許昭儀站起來,宣布離席退場。他要和許昭儀一起守歲,度過元康十五年的最后一晚。
他一走,整個大殿傳來嗡嗡聲,人人交頭接耳。
劉珩只覺著沒趣,準備提前離場,前往未央宮守歲。
新平公主追上他,“我們一起去見母后。”
姐弟二人連齊齊離去,其他人見狀也都陸續起身退席。
許昭儀今日抱怨的那些話,也沒說錯。飯菜冷冰冰,酒水過得去,總而言之大家都吃得不盡興。
只待各自回宮,讓小廚房準備些熱菜熱飯,填一填肚子。
等到薛貴妃母子整理好心情,打算回到宴席的時候,才得知宴席竟然已經散場了。
“陛下和許昭儀最先離開,緊接著定王殿下同新平公主離開。之后,大家陸續離去。這會,大殿內只剩下殘羹剩飯,宮人們都在等候娘娘吩咐,就要收拾。”
薛貴妃壓著火氣,“既然人都散場了,都收拾了吧。本宮白忙活一陣,一個個都不領情。”
“今兒是大年夜,母妃不必置氣。兒子陪母妃守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