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憶還未全部想起,但已經能感覺到痛苦,所以她一直以來跟滅她山門的仇人之子待在一起。
“少主,你盡快將寶物取回交給教主吧!拖的越久,受傷害的還是你們自己。”
“他為什么要那么做?殺那么多人,搶那么多寶物,滅那么多山門?”
“教主自然是為了我們好,為了我們教有一日能夠更加壯大起來,才能與朝廷抗衡,總有一天那天下都是屬于我們教的。”
“那些真的對嗎?一定要如此嗎?”
“少主,教主他也是一心為了我們教好,我先離開這里了,你也多保重吧!”
滄暮什么都沒說,辰燁又提醒他“盡快同那姑娘做個了斷吧!你也多為自己考慮一點,那寶物再不拿回去,恐怕教主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滄暮聽完直接癱坐在椅子上沉默著,辰燁轉身打開門左右瞅瞅,發現沒有人才走出去然后離開了這個地方。
紜竹聽到那個人要出來時迅速躲起來,看到他離開后她才從躲的地方出來。
她剛才聽了那些對話,隱隱約約記憶一點點浮現出來,只是沒有全部想起來,但那種難過和痛苦已經遍布全身。
紜竹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臉龐,又從臉龐上慢慢滾落下去,心口一陣一陣的疼著,嘴角處流出了一道血印。
她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到屋門口,看著坐在里面低著頭沉默的滄暮,天空的太陽就那樣照著兩個人。
一個在里面坐著沉默,一個在門口站著痛苦。
“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滄暮以為是辰燁。
見許久都沒有人回答,門口依舊沉默著。
滄暮緩緩的抬起頭,正好看到屋門口站著的紜竹,兩人四目相視卻無一人開口。
風輕輕的吹著她的頭發,她的淚依舊一滴一滴的落著,嘴角的血跡未干又有新的往外流出,絕望又痛苦的站在那里。
背后再好再溫暖的陽光,此刻兩個人的心也感覺不到了,只有無盡的自責與痛苦。
“阿……阿竹……你都聽到了?”滄暮見紜竹那樣,便猜測她可能已經都聽到了。
紜竹看著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腦海里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在想起來,然后猛的噴出一口血來快要倒在地上。
“阿竹!”
滄暮立馬沖上去準備接住快要倒下去的她。
紜竹看著他,眼里充滿了仇恨,一把推開他“不要碰我!”
她所有的記憶在這樣的刺激下已經完全想起來了,再沒有力氣支撐她站著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滄暮一遍遍的道歉著。
她痛恨自己當初無用沒能救得了紜英師父和若寧師姐;也痛恨自己錯信他人;
更痛恨自己竟然失去了記憶,這么久以來在這里過起了清閑日子。
她的仇還未報,山門還未重建,她痛苦的一遍一遍在心里自責。
他看著她那樣難過與痛苦,內心里自責不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都是自己錯了,當時就不該做那些傷害她的事,也不該隱瞞她這么久。
不管他有沒有殺和她有關的人,可滅蒼竹山之人與他有關,他終究脫不了干系。
兩人就那樣沉默著,痛苦著,任由時間流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