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終于放下了戒備,情緒再也無法抑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老者一邊安撫哭泣的少女,一邊示意門子,快將小姐回來的消息告訴老爺和夫人。
不一會,太守夫婦毫無形象的跑出來,這一刻的他們,不是一方大員,只是一對普通的父母,婦人見到老者懷中哭泣的少女,瞬間潸然淚下,飛奔過去,抱住少女,母女二人相擁痛哭,一旁的太守輕輕拂去自己眼角的濕潤,眼神中閃現一絲冰冷。少女在母親的懷抱中緩緩睡去,但她的手卻緊緊的抓著母親的手不松開,本是柔弱的太守夫人,此刻卻異常的堅定,她阻止了前來的侍女,自己費力的抱起放下戒備好不容易睡著的女兒,一步一步向府內走去……
九月的天已有一絲絲的微涼,陸瑤的閨房內,婦人正坐在床邊,她的手被女兒緊緊的攥著,已經蒼白到毫無血色,但是她好似沒有任何感覺一般,只是一眨不眨看著眼前的女兒,看著沉睡中的女兒不時的眉頭緊鎖,時而浮現臉上的驚恐,她的心仿佛針扎一般刺痛,一絲怒氣也在她的心頭滋生。
太守陸邈也在房間內,他正在看手中的一紙書信,這封信是在發現女兒的車廂內找到的,信是羅剎門留下的,信的內容很簡單,意思是羅剎門完成了任務,要求陸邈將約定的酬金送到羅剎門武陵郡分堂總部,另外因為陸邈的特殊身份,羅剎門免費附贈一條情報,此次陸遙被綁架直接動手的人,是武陵郡地下勢力中舉足輕重的幫派四海幫,如果需要羅剎門出手,可以到分壇發布任務,羅剎門愿意接此任務。
陸邈的臉色冷的可怕,抓著信的手上青筋畢露,想自己堂堂武陵太守,居然連自己的女兒都無法保護,簡直枉為人父,他知道四海幫的背后的靠山是荊州刺史府,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但是無論是誰敢動自己的家人,就絕對不能放過。
陸邈放下自己手中的信,走到婦人旁邊,淡淡的說到。
“夫人,為夫辜負了你和女兒,自打小侯爺失蹤反王登基,我們這些火焰軍余孽就像是被打入冷宮,如不是怕火焰軍造反,反王早就將我們這些人革職流放,而我也失了當年的銳氣,為了自己的地位變成了一個應聲蟲,現在竟淪落到一個小小的幫派組織都敢動我的女兒,你放心這種事情以后再也不會發生,這幫人真當某的劍不利乎!”
婦人眼角一滴淚水滑落,三年來自打他們最大的靠山淪為一個通緝犯之后,他們這些人就仿佛無根之萍一般,雖然外面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守,但是內里早已是舉步維艱。夫君更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從一個意氣風發的一方大員,變成了一個處處鉆營,左右顧及的,應聲蟲。她不敢說,不能說,因為她知道他們的處境有多危險,一旦剩余火焰軍徹底被分化瓦解,徹底被反王掌控之后,那就是他們這些火焰軍出身之人的末路之時。
另一邊四海幫內,洪四海正在大發雷霆,“啪!”一個茶杯砸在墻上,飛濺的碎片劃過跪在地上那人的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那人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只是安靜的盯著眼前的地面,一言不發。
“廢物!都是廢物!連那么大的活人都看不住,你們都是一群廢物!”
洪四海憤怒的咆哮聲充斥在整個房間內。
“陸邈那個廢物的女兒貌美如花,你知不知道,一旦我把她獻出去,能給我換來多少的好處,起碼能讓我們四海幫的地盤擴大一倍,一倍你知道是多少嗎?一州之地,那是多少金銀,現在沒了,全沒了!廢物!都是廢物!”
“查!給我下去查,到底是誰把那姑娘給弄走了。”
正在此時,“報!幫主,今天外面傳言陸邈那個走失的女兒找回來了,明晚陸邈在府邸大擺筵席,為女兒壓驚!發下請柬邀請武陵郡內各大勢力參加晚宴。”
洪四海心下一凜,對地上那人說道“別在那跪著了,趕緊滾過來!咱們四海幫有沒有接到邀請?”
地上的人趕緊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