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藐看著眼前的莫聞,聽著他嘴里顛倒黑白的話,他的雙拳攥的大白,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心,鮮血從刺破的手掌上滴落在地上。
陸藐強忍怒氣的對莫聞說道。
“刺史大人,此事請您不要插手,洪四海先是虜走小女,眼下小女僥幸逃脫,他又來壞小女清白,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堂堂七尺男兒,此事若如此作罷,我枉為人父!”
莫聞見此,也收了笑容,冷著臉對陸藐說道。
“那你這是不給本官這個面子了?”
陸藐強忍怒氣拱手對莫聞說道。
“下官不敢,但此事涉及下官家人,還望刺史大人不要插手。”
莫聞臉上滿是譏諷說道。
“若本官非要插手,你待如何?一個小小的火焰軍余孽而已,本官前來斡旋乃是給你面子,你不接著,那便是給臉不要臉了。”
“此事到此為止,若再糾纏不休,小心落得個家破人亡!”
陸藐聽莫聞如此說,也不再顧及抬起自己的右手指著自己拇指上的扳指說道。
“莫大人,下官始終記得自己出身火焰軍,至死亦不敢忘,無論火焰軍現今如何,那也曾是天下第一軍,某以曾身為其一員而自豪,您要是想對付下官,下官接著便是,但若是有任何人敢動某得家人,某必與其不死不休,不管他是有多位高權重!”
“哼!陸藐,你可是在威脅本官?”
莫聞冷哼一聲問到。
陸藐未說話,但是他站的筆直的身體,和冷冷的目光告訴了莫聞,他就是在威脅他。
莫聞見此大怒道。
“好哇!陸藐,你一個區區火焰軍的余孽,居然敢威脅本官,果然火焰軍都是一群不識抬舉的蠢貨,和陳北冥那個混蛋一樣不識抬舉的蠢貨!”
陸藐眼神一冷,正想要不顧一切,動手教訓這個侮辱舊主的混蛋時。
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個清冷的女人聲音,讓他原本準備孤注一擲的絕望心情,瞬間安定,他轉過頭看著女聲傳來的方向,聽著那句。
“陸藐,還不錯,沒給火焰軍丟人!”
陸藐瞬間淚如雨下,他沖著白衣宮裝少女走來的方向轟然跪下,一個堂堂七尺的漢子,好似瞬間變成了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在面對家長哭訴。
沒錯,他們就是受了委屈,從原本戰功顯赫的豪雄,一夜之間變成了叛黨余孽,從聲威赫赫,瞬間變成了茍延殘喘,這其中的落差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只能默默忍受,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他們想過去投奔洛家,但是自打舊主失蹤,洛家小郡主也因找去尋舊主音訊全無,東伯侯不問世事已久,他們投靠無門。
但是此時此刻,就在他陸藐打算以匹夫之勇硬捍刺史府這個龐然大物的絕望之際,一直被火焰軍視為主母的小郡主仿佛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這里,讓陸藐原本絕望的心中再次出現光明。
小郡主沒有理會莫聞,徑直走到陸藐身前站定,對陸藐說道。
“原本我對你很失望,但是今天的你我很滿意。”
宮裝少女,看了看陸藐右手上的扳指說道。
“你要記住,一日火焰軍,終生如烈焰,火焰軍是戰無不勝的,勇往無前,焚盡眼前之敵的火焰軍才是真正的火焰軍。”
“但因為你之前的所作所為,讓我很不滿意,我要罰你在此跪一個時辰,你可愿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