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青云卻是越打越興奮,雖然拳頭落在身上也很痛,但是都是皮外傷,許青云只覺得寧文拳頭慢慢的不再那么難以捉摸,速度也慢了下來,便也不急著分出勝負,反而學起招來。
于是就出現了這樣怪異的場景,一個連連中拳的挨打之人,卻興奮至極,一副受虐狂的樣子;而另一人分毫未傷,氣勢卻越來越弱。
慢慢的,寧文額頭開始冒汗,覺得疲憊之時,只見許青云仍然一臉興奮。
寧文猛然跳躍開來,叫道:“停手!”
許青云大呼一口氣,活動了兩下肩膀:“痛快!”
寧文背過雙手,手臂有些微微顫抖,那是和許青云拳頭碰撞的結果,他滿臉震驚的打量著許青云,像看怪物一樣。
緩了一會兒,寧文揮手示意大家散去,待到人群走完,唐武趕緊招呼寨主、許青云進屋休息。
“你也能看出來,我身體出了問題,你年紀輕輕便能達到先天高手,我希望你留在寨子里,待我走后,也能帶兄弟們某條生路,咳咳。”寧文一陣咳嗽,一看手心,一片殷紅的鮮血。
許青云這才明白,但他志在四方,豈能在這小小的寨子度過一生?便問道:“寧寨主這是得了什么病?”
“唉。我一直對那修行之事幻想,苦于沒有功法,也沒有丹藥,前幾年強行突破,不但沒有成為靈者,還差點耗盡本源,現在全靠內力支撐,已經沒幾年好活了。”
許青云看得出,這寧寨主和他那癩子侄子不同,是個磊落之人,便說道:“我教你和唐大哥一些功法,至于走多遠,便看各自的造化了。”
寧文大喜,知道這少年并非凡人,前兩天還是個普通人,轉眼就成了先天高手,說不定真有辦法救他。
許青云見對方面露喜色,便將九融決講與二人聽,誰知二人操練半天根本毫無作用。
許青云心想,難道是我與旁人不同?只有擁有腦海里這小人才能修行九融決嗎?
無奈只得作罷。
三人聊了一會,許青云忽然響起也許靈參對他身體能有些好處,白羽和他說過,這靈參對凡人來說也算是個稀罕物了,她也是天生善于偵擦,逃命時偶然碰巧發現的。
“寨主,我這里有一壺靈酒,對修行大有益處,不過你得少喝,不是兄弟小氣,這東西喝多了消化不了甚至會爆體身亡。”
寧文接過酒囊喝了一口,頓時渾身發熱,操練起功法來,一個時辰之后果然見效。
這臉色紅潤,氣色上佳,除了身形依然瘦弱,哪還有半分之前病怏怏的樣子。
寧文激動的抱拳道:“沒想到這靈酒竟有如此效用,這等貴重之物,青云兄弟說送便送在下佩服。我感覺身體好了大半,多活個幾十年也沒啥問題了,大恩不言謝,以后有用得著寧某的地方,萬死不辭!”
許青云道:“大丈夫隨心所為,寨主不必多言,只需要備好酒菜,肚子早就餓了。”
“哈哈哈,我這便去命人備幾壇子好酒,煮幾鍋好肉,今夜兄弟們痛飲一番”
夜里二三百人圍在寨主家前邊的空地,不僅獵手來了,還有他們的家人,不少婦人在圍著篝火跳舞,兒童們嬉戲玩耍,男人們已經醉倒一大片。
冰天雪地里,許青云看著眼前這幅景象,不由得又想起前世自己的朋友家人。
白羽在他肩頭說道:“主人有心事?”
許青云沒有回應,走向山林伐起了樹木,他前世是學音樂的,現在借著酒意忽然便想彈奏一首,可惜鋼琴,吉他太難做,便只能做一個長笛。
月光下,少年笛聲悠揚蕩開,不是什么著名的曲子,完全是隨意演奏,卻讓人聽了心里不自覺多了一些悲傷,兒童停止了追逐嬉戲,女人們也不再舞蹈。
寧文看著遠處吹笛子的少年,心想,他到底什么來歷?又經歷了什么?猶豫再三,還是回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