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劍劍交擊,白溪劍竟然崩出了一個極小的缺口,卻也將氣劍擊潰,但還來不及高興,潰散的氣劍再一次凝結起來,只是少了微不可查的一絲煞氣。
許青云縱身倒飛出去,氣劍緊追不舍,他在寬闊的大堂中,不斷的跳躍轉折,每每以毫厘之差,避開氣劍的刺殺,直如猿猴般靈巧。便是有閃避不開的時候,就以白溪劍硬劈出一道,斬在氣劍上,暫時格擋。
他發現氣劍雖然近乎于飛劍,但絕沒有周文賓的飛劍那樣靈動迅捷,否則根本不可能以肉身進行閃避,但想必也是阮延年實力未到,否則這氣劍必是不下于飛劍的利器。
阮延年氣的臉色發白,悶哼不斷,越發用心的操縱庚金氣劍,追殺許青云,但他卻極為謹慎的留下一股氣劍來,環繞在身邊,不僅是擔心許青云的金身刺殺,更是因為他年紀太大,心念也跟著衰退,分神操縱兩把氣劍有些勉強,但他相信,只憑一股氣劍,就足以擊殺許青云了。這樣一攻一守,更是立于不敗之地,毫無破綻。
許青云心中驚嘆,原來這老頭子,如此了得,不知是修煉的是什么功法?他雖然不知道《庚金煞氣訣》的名目,但卻明白這兩股氣劍,必然功法中的本命法術,才可能如此操縱如意。相比而言,相比而言,自己的九融決,雖然有最強橫的身體,最強橫的修為,卻是只能練氣,沒有一招像樣的法術。
他擊殺成元長個裸男的時候,是憑著絕對的實力差距直接碾壓過去,一招就捏爆了他,所以也根本沒有體會到靈將的強悍。
而現在,雖然四下無人,但他并沒有急著施展底牌,一招秒了阮延年容易,那會讓全天下都知道成元長是被他干掉的,所以還要想個萬全之策,現在就當陪這老頭玩玩,順便磨練一下武藝,在實戰中,體悟靈將的精義。
阮延年自以為占據上風,哪想到許青云只將他視作砧板上的肉,想著怎么下劍合適,而且下劍痛宰之前,還要娛樂一番。
眼見不能簡單消滅許青云,恐讓阮曉黎逃掉,而且擔心阮曉黎說的是真的,莊葉飛真的在路上,他得趕緊脫身才是,于是摸出一個精致的百寶囊來。
許青云眼前一亮,終于見到了此行的最大目的,然后當看到阮延年摸出一張靈符,想要使用的時候。
許青云爆喝道:“老賊住手!”
阮延年嘲笑道:“終于害怕了嗎?”
許青云寒聲道:“你百寶囊里的東西,無論是靈丹靈石還是靈符,都是我的財產。你最好不要亂用,否則會讓你死的很快!”
你的東西是我的!你不要亂用!這話簡直蠻橫囂張到了極點。
阮延年也氣到了極點,毫不猶豫,手中靈符爆開一團光芒。
……
堂前數百尺外,有一個大平臺,五個階梯,通向阮府各處,而只有一條上山的路,通往大堂。
今夜,因為壽宴的緣故,阮家所有人都傾巢而出,全部力量都調動了起來,被山上的變故驚動,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就連許多不懂煉氣武功的阮家人,都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遙遙的見一個人影,站在平臺前,有人眼尖,叫道:“那是阮曉黎!”“殺了她!”
許青云方才的話,阮府所有人都聽到了,對這阮家的大叛徒,不少人恨得咬牙切齒,但走近一看,卻都驚呆了。
阮曉黎滿身血跡,臉上卻帶著迷幻的快意笑容。在她的腳下,一個血葫蘆般的人,躺在地上,還在不斷的慘呼呻吟,而在她的手中,拎著一張東西,隨著夜風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