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冷的空氣很快讓容越放棄了找冰棍的想法,她又坐回了鐵鍋前。
她把一根冰棍掰成了兩半,一半遞給凌姿,一半留給了自己。
就在舌頭即將觸碰到冰棍之前,帳篷里響起了兩聲輕輕的“啊”。
“啊,舌頭舌頭……”
只見冰棍直接掛在了凌姿舌頭上,粘連得很緊密,口水順著舌頭根往下滴落。
凌姿正準備把冰棍扯下來,就遭到了容越的制止。
“哎,別扯別扯!”
容越以前在網上看見過,說大冷天的吃雪糕冰棍的確容易使舌頭被粘住。
像這種時候切忌生拉硬拽把粘連舌頭的冰棍,而是應該等到舌頭的溫度將冰棍慢慢融化,或是往舌頭上倒一點冷水加速冰棍的融化。融化冰棍后才可將其取下。
思及此,容越拿著礦泉水往凌姿舌頭上澆了半瓶。
這才小心翼翼地把粘連在凌姿舌頭上的冰棍取了下來。
“哇,沒想到吃冰棍還能把舌頭粘著……”
凌姿欲哭無淚地放下了冰棍,往嘴里狂塞了兩口煮好的方便面慰藉自己受傷的小心靈。
而容越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食物上面了。
她從剛剛就覺得不對勁。
先是埋在雪地里的冰棍少了一根。
然后又是帳篷里響起來的兩聲莫名其妙的“啊”。
其中一個“啊”是凌姿叫的,另外一個“啊”卻不是自己叫的。
在這個狹小的帳篷里,她總覺得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只是她看不見,也摸不著。
容越彎著腰,雙手在帳篷里四處亂搗,卻一無所獲。
“小越,你在干嘛呢?”
容越不敢說帳篷里還有第三個人的事情,她怕打草驚蛇。
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可疑,只有硬著頭皮回答凌姿的問題:“我在做操。”
“小越,你可真是愛鍛煉啊……不過你這個姿勢不標準,完全起不到拉伸的作用。而且這帳篷這么小,還是先別動了。”
容越被凌姿拽著坐了下來,接過了凌姿遞來的方便面,謹慎地把面條吸溜進了口腔。
小小的一個帳篷,同時響起了三道吸溜面條的聲音。
容越相信自己這次沒有聽錯,她找準了聲音的來源,往自己的左后方一撲。
一股寒冷的空氣從指尖溜走了。
靠!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容越的心態有點崩,她可不想在如此狹小幽閉的環境里跟一個陌生的東西待在一起。
而且這個陌生東西還不知道是人是鬼是動物,未知的恐懼讓人更加不安了。
她把帳篷掀開一小條縫,但似乎那個東西并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她能感覺得到。
“小越,我們晚上輪流守夜吧。”
“好。”
容越打滿了十二分精神,隨時立著自己的頭發,準備對抗那未知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