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廁所……”
“棋牌室又是什么鬼。”
“對了,之前我還找到了一枚招募令。”
“這游戲不會是真要我建立一個城邦出來吧。”
容越納悶地收集好所有說明書,撩開帳篷的簾子準備看看凌姿醒沒有。
在容越進行操作的小半天里,凌姿愣是連一點響聲也沒有發出。
帳篷里的凌姿依舊保持著安詳的睡姿。整個人裹成了一頭熊,被子表面微微地起伏著,額間的碎發也凌亂地散落著。
她的長相十分英氣,面部線條也很硬朗。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會是個清秀少年。
可笑起來又是元氣滿滿外加傻里傻氣的少女模樣。
她身上兼具了兩種矛盾的特質,氣質也是相當的特別。
“凌姿,你醒醒。再睡就要第三天了……”
“你為什么每次都要錯過關鍵情節……”
容越靠在帳篷邊緣,就著柴火取暖。
她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靠著她坐了下來。
“那個,在帳篷里烤火可能會把帳篷燒著的哦……”
“我知道。”
容越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在同自己講話,但她能感覺到對方并沒有惡意。
“我只烤一會兒。”
于是容越干脆回應了對方的擔憂。
那看不見的東西又不說話了。
還是容越率先打破了沉默:“煤炭是你放進去的吧,謝謝。”
“不,不客氣。”
氣氛再度陷入了詭異的僵持中。
容越感到那看不見的東西非常害羞,害羞到不敢跟她多說一句話。
而且說話的時候總是停頓,還有很多的修飾詞,想必處于高度緊張的情緒中。
但容越實在是很好奇,問道:“請問閣下、兄臺、妹子?額,請問您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對方明顯噎住了。
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方式有點奇怪,容越趕緊往下接著講話:“島上只有我和我的朋友兩個人,所以多出來的你……應該是?你不是人吧?”
“……”尷尬的沉默。
容越心想:反正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不是人也沒關系,我也沒有歧視你的意思……”
糟糕,怎么感覺越描越黑了。
容越訕訕地笑了笑。
“您,您可真會講話啊。”
看不見的東西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聲音微微顫抖著。
容越感覺跟這東西講話要耗費自己不少的精力。
一個說完另一個就沉默。
就跟兩個從沒學過戲劇的人被臨時推上舞臺,只能棒讀臺詞似的。
永遠無法同頻交流。
“親,雖然你不是人,但你是玩家嗎?”
又是沉默。
容越徹底放棄了和這玩意兒說話。
她只要知道對方對自己和凌姿暫時沒有惡意就行了。
至于順暢交流的問題,日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