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的伙伴?”
蕭凜看了一眼何以茂并沒有回答。
“你就一點沒想起?”
“想起什么?”
“比如,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或許有其他的名字。”
蕭凜盯著何以茂,腦海里刷刷地回憶著。
“算了,不記得就算了,畢竟太久遠了。”
“你······”蕭凜在想如果他是自己出國前就認識的人,名字都不能確定的情況下,他可能真的想不起來了“改過名字?你之前的名字可否告知于我?”
“呵呵,我開玩笑的,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
何以茂上揚著嘴角,臉上的笑意還是很自然,只是從二人眼神的交鋒不難判斷出此次交談并不友好,兩人的對話倒像是一種爭斗前的溫柔試探。
回去的路上蕭凜沒有說話,何以茂說的話孰真孰假他還不能確定,如果他們倆真的是舊識那么何以茂這樣的接近是為什么,如果不是,那他這樣試探又有何目的。何以茂此人,當真和萬啟蝶講的那樣奇怪。
“阿凜,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萬啟蝶注意到了蕭凜的反常。
“嗯,累了。”
“累了就靠我肩膀上睡會兒。”
蕭凜靠在萬啟蝶肩上過后,她就沒再和黎小曉他們兩個聊天了,她跟著蕭凜閉上眼睛假寐。萬啟蝶退出聊天后,黎小曉和何以茂也沒怎么聊了,安靜起來的車內,倦意好像開始傳染,一直興奮的黎小曉也睡意沉沉。
蕭凜手中握著的一個瓶子,瓶子里裝的是萬啟蝶送他的菜板魚,跟著這車一路顛簸,已經開始翻肚皮了,下車的時候,萬啟蝶發現這魚快不行了。
“阿凜,把瓶子給我。”萬啟蝶朝蕭凜伸出了手。
“送人的禮物還要要回去嗎?”蕭凜并不打算給。
“你先給我,禮物我重新送你一個好嗎?”萬啟蝶朝著蕭凜笑了笑。
“好吧,都聽你的。”蕭凜交出了那個裝著魚的瓶子。
萬啟蝶在蕭凜的臉上親了一口過后,就拿著瓶子下了車。
蕭凜走了過后,萬啟蝶看著已經快奄奄一息的魚,心里有種罪惡的感覺,她不想送一個快死去的禮物給蕭凜,也不想看著一條生命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毫無意義的死去,如果是條可以吃的魚,那么讓魚變成食物填飽肚子也算是食物鏈中的死得其所,可是這魚······
萬啟蝶想把魚放回水里,黎家門口不遠處就有一條穿城的小河,她走過去把魚倒進了水里,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只要不是親眼見到它的死亡那么這條魚或許就能活得很好。
第二天下午,萬啟蝶下班回家,走到門口正好碰到來送信的郵差。
“你好,是有信嗎?”萬啟蝶朝郵差問道。
“這里有一封給萬啟蝶萬小姐的信,麻煩叫萬小姐出來簽收一下。”
“我就是。”
“麻煩萬小姐簽個字,這是北京寄來的信。”
“好的,謝謝!”
萬啟蝶簽收過后,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這封信,是請柬,林潤莊寄給她的孩子滿月宴的請柬。
拿到這張請柬過后,萬啟蝶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著,北京,北京,她答應了林潤莊會參加的,所以她不可能不去,但真當這張請柬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不得不去想,她要是去了北京,勢必是會碰到一些人,她該以何種姿態出現,她真的準備好了嗎?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蕭凜,蕭凜對于她的往事到底了解了多少,他會不會多想,會不會不贊同她去?
萬啟蝶整個晚上都在這樣的患得患失中翻來覆去,在臨近天亮的時候她終于下定了決心:這次回北京正好可以讓自己跟過去和解,魏華揚和蕭凜一個是自己的過去,一個是自己的現在和未來,自己和蕭凜都必須坦然的面對魏華揚的存在,這次去北京要帶著蕭凜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