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仁見他目不轉睛瞧著自己,不解言,“蘭君吃啊?瞧母后作甚,還是你不喜歡這些菜品了?母后叫小廚房重做吧。”
“不必了母后。”溫玉言收回目光,忙說,“兒臣喜歡。”
說著他低頭吃了起來,可鼻腔卻忍不住泛起酸意。
賢仁嘆氣摸了摸他的頭,語氣有些難過的說,“蘭君,你在外頭受苦了。”
“母后,蘭君過得很好,母后不必憂心。”溫玉言寬慰道。
賢仁點了點頭,又言,“昨日我見了你母妃,她病了,不過你也無需擔心,我已差太醫前去。”
“謝母后。”溫玉言感激到。
賢仁笑了笑言,“你母妃與我情同姐妹,這些都是我應做的,無需言謝,對了……”
賢仁忽然又問,“聽聞你昨夜來了宮中?可是來尋母后的,但為何母后未曾見著你?”
溫玉言一頓,心中一下子思緒萬千,片刻回,“兒臣也是聽聞母妃病了,心中一時擔心便想去瞧瞧,但途中想起了父皇的命令,于是又打道回府了……”
“原來如此,幸得你未去,昨夜你父皇與我同行。”賢仁松了口氣。
見她為自己而慶幸,溫玉言心里有些動容,想著該不該把真相告訴她,皇后娘娘一片真心待自己,可自己卻對她有所隱瞞,是不是不太妥當?
溫玉言心里慚愧,剛欲啟唇時,賢仁先說,“蘭君你先吃著,母后回避一下,稍等片刻。”
“是。”溫玉言點頭,起身恭送她離開。
賢仁來到了庭院的另一面,圣上正負手而立于池邊。
“陛下,你也聽見了,昨晚蘭君并未前去,都是誤會。”賢仁對其道。
圣上轉身對她言,“你對他們母子總是很上心,若清秋能有你一半賢德就好了。”
“陛下,姐姐當年也不是有意為之。”
圣上冷笑,“是不是有意,只有她自己知道,罷了不提也罷,你好生歇息,朕去養心殿了。”
“是,臣妾恭送陛下。”賢仁行禮。
待他走遠后,賢仁那柔和的目光中,也逐漸泛起了冷意。
她回首看向了溫玉言所在的方向,帶著些疑惑自言,“本來還想將他一軍,沒想到他竟未著道,這個溫玉言似乎變得有所不同了。……”
“那娘娘,咱還回去嗎?”常嬤嬤問。
“不了。”賢仁抬手扶了下頭上的步搖,說,“你遣人去告訴溫玉言,本宮身子忽然不適,讓他自便。”
“是。”常嬤嬤馬上轉身吩咐了宮女。
然后扶著賢仁回了寢宮。
孫姑姑跪在中央,見她而來發抖的身子,顫的更加厲害了起來。
賢仁坐在了正前方的鳳椅上,看向腳下額頭冒冷汗的孫姑姑,啟唇問,“昨夜為何溫玉言不在梧桐院?莫非是你在戲耍本宮?”
“奴婢不敢!”孫姑姑著急忙慌的說,“就算給奴婢天大的膽子,奴婢也不敢戲耍娘娘,昨夜奴婢確確實實是看見王爺進了房,這才去通知娘娘的,奴婢真的不知為何他又不在宮中了。”
賢仁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什么,道“真是好一招調虎離山,想不到溫玉言也會有長腦子的時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