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罡又故作痛心疾首的說,“微臣為天盛鞍前馬后,如今卻還要背負這莫須有的罪名,陛下,微臣甚感心寒。”
“薛愛卿見諒。”溫政良安撫,轉而怒氣沖沖的責罵向溫玉言道,“永安王,你不經查證隨意奏本,你當朝堂是可隨意言談之地嗎!”
“父皇息怒。”旁邊的太子溫慎言忙道,“二弟顧事不周,但還望父皇看在二弟是心系百姓的份上,饒他一次。”
溫政良似是壓了壓怒氣,指著溫玉言疾言厲色言,“罷了,念在太子為你求情,朕姑且饒你一次,還不快向薛將軍賠禮道歉!”
眼前人分明就是殺人兇手,而他竟還要向他賠禮道歉,溫玉言心中不甘。
溫慎言見他遲遲不為所動,便走到他身邊,悄悄輕言了句,“二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些致歉。”
溫玉言緊捏的拳頭,松了開來,帶著滿腔怒氣,忍這內心的那份屈辱,向薛罩緩緩作揖賠禮。
好在薛罡并沒有糾纏不休為難于他。
“行了,退朝。”溫政良厭惡的看了眼溫玉言,起身有些惱火的憤然離去。
溫玉言失意的轉身欲走,薛罡叫住了他,道,“王爺向來沉默寡言,未想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溫玉言回頭看他,薛罡笑了起來,滿臉的得意……
“二弟!”溫慎言追了出來。
“皇兄。”已離開朝堂的溫玉言停下了腳步,轉身向已經來的自己面前的溫慎言,行了一禮。
溫慎言拍了怕他的肩,道,“二弟,我信你。”
溫玉言原本失落的目光,出現了一絲光芒,有些不確定的問,“皇兄真信我?”
溫慎言點頭,說,“你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我信你說的一切,只是你太沖動了。”
溫玉言心中一暖。
“皇兄教訓的是,方才多虧皇兄為我說情,臣弟感激不盡。”溫玉言抱拳欲鞠躬。
溫慎言趕緊抬住他的手,說,“二弟言重了,你我血濃于水宛如手足,區區此事不值一提。”
“真沒想到薛罡竟做出此等事情。”溫慎言憤憤不平,又問,“二弟當真沒有物證?”
“當時情況緊急,我沒來得及。”溫玉言回,現在想想他當時就因好好尋一下,如今是后悔莫及。
溫慎言只好嘆了一氣,又問,“那當日僅有你瞧見了嗎?可還有旁人,多個人證也是好的。”
溫玉言想了想,說,“有,我的侍女十五,她那日同我一道。”
“如此甚好,二弟可否帶我去見她?興許我能從她口中得到什么新的線索,本太子絕不允許這樣的人逍遙法外!”溫慎言義憤填膺。
溫玉言點頭,于是便帶著他回了府。
“阿卓,把十五叫來。”溫玉言吩咐了句。
阿卓麻利的跑到后院,十五還在院中的池邊喂小魚。
“十五!”阿卓急匆匆跑來,說,“你快太子殿下要見你!”
“太子殿下?”一邊掃地的阿園,當即丟了掃帚,跑來興奮的說,“阿卓大人,我也想去!”
“你去作甚,太子又沒傳召你。”阿卓無語道,“太子殿下只召了十五,你還是好好掃你的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