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是真的找到了物證,父皇!”溫玉言跪下對他說到,可溫政良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了,甩袖就憤然離去。
薛罡走到了溫慎言的身邊,二人齊齊朝跪在地上的溫玉言笑了起來。
這一刻他才后知后覺,原來他們居然才是一道的!
“十五,你在看什么啊?”糖豆見她一直仰頭看著一動不動的,好奇的問到。
十五收回目光,輕笑了聲,說,“沒什么,糖豆,去把衣服收了吧,要變天了。”
說著她從糖豆身邊走過,往房里而去。
“變天?”糖豆抬頭看了看,天上艷陽高,照晴空萬里,她疑惑喃喃,“不應吧……”
誰知下一刻,天就忽然陰成了下來,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大雨。
糖豆一邊吃驚,一邊趕緊跑去收衣服。
溫玉言受完刑后,人已經是暈過去了,最后還是被人抬回府的。
阿卓解開他的朝服,后背已經是皮開肉綻,衣服被血染的鮮紅。
“這可怎么辦吶!”阿卓看著這些心驚的傷口,焦灼的說,“陛下下令不得請郎中,可這樣下去,王爺怎么可能撐的住!”
“阿卓大人不必擔憂。”十五看了看那些傷口,道,“王爺身上的傷雖看著嚇人,但也未傷筋動骨,只是些皮外傷罷了,擦些金創藥便好。”
“糖豆。”十五吩咐,“你去庫房多拿些金創藥過來。”
“是。”糖豆趕緊跑去拿。
“十五,你還懂醫術?”阿卓驚訝道。
十五搖了搖頭,說,“非也,只是平日里常受傷,所以對一些傷口比較熟悉,奴曾流落黑市時,他們就經常用這樣的手法打奴,一來可以教訓我們,二來也不會因為打殘打死,而影響買賣。”
阿卓明了,看著床榻上還昏迷著的溫玉言,滿是愁容。
十五見他的手,還緊捏著拳頭。
很快糖豆取來了金創藥,阿卓趕緊為溫玉言擦上。
溫玉言有阿卓在,屋中暫時不需要糖豆和十五,二人便暫時回了屋。
“十五,你今日真神,說下雨就下雨。”糖豆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啊?莫非你還會什么奇門相術?”
“不是什么奇門相術,只是瞧見東南方黑云密布,恰巧今日刮的也是東南風,所以猜的。”十五站在窗口回到,外頭依舊下著雨,雨水打在樹葉嗒嗒作響。
“那你是怎知它一定會來?”
“在家時,我常曬谷,久而久之就有了經驗。”她看著外頭的雨,自言自語的輕言,“也許,有些事只有自己經歷了才會記得,有些人只有大難臨頭才能分辨。”
糖豆聽不懂,看向她,只見她負手而立,青絲在風中胡亂的飛舞著……
一夜風雨過后,雨珠順著葉尖落下,藍空碧如洗,淡淡的鳥叫聲,源源不絕,街道上,熙熙攘攘。
十五端著剛煮好的粥步入溫玉言的寢房,他已經醒了過來,抱膝坐在床頭,未束的長發隨意披散著,顯得很落寞。
“王爺。”她上前輕喚了一聲。
溫玉言埋頭不為所動。
她端著粥靠近了些,細語詢問,“奴煮了些粥,王爺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