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言低眸陷入了沉思。
她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他的動搖,她不明白太子害他如此,他卻是始終不肯與其為敵,曾經的那些感情就那么重要嗎?
不,書上說,感情會成為強者的軟肋和絆腳石,它只會讓人變得懦弱和盲目。
對于她來說,強者只需要權利,至高無上的權利,讓所有人都畏懼的權利……
清晨,秋高氣爽,屋檐的風鈴清脆悅耳,溫玉言見十五又拿著些剩飯剩菜出了后門,其實他早就好奇她這此舉了,于是便情不自禁的跟了過去。
前往一看,才知原來她在喂游犬,她蹲在游犬堆中,眼神是那般的寵溺和溫柔,斑駁的晨暉落在她身上。
“原來,十五你喜歡犬?”溫玉言緩步走到她身邊笑道。
看到突如其來的他,十五愣了下,然后笑了笑,撫摸著犬頭,說,“倒也不是喜歡,只是覺得我與它們很像,不由的感同身受罷了。”
“十五何處會與犬像?”溫玉言不明所以其意。
“身處異鄉,四處飄零,不正如同我嗎?不過……”十五欣慰的看向溫玉言,道,“我比它們幸運,遇到了王爺。”
“那它們也是可幸的,因為遇到了十五,被你一直照拂著。”溫玉言笑言。
十五卻搖了頭,喃喃了句,“可惜我不可能永遠照拂它們。”
“為何?”溫玉言不解。
十五看向他,說,“我怕,有朝一日會離開王府。”
溫玉言輕笑了一聲,篤定的說,“不會的,只要你愿意,就永遠可以留在王府。”
“那我可以一直留在王爺身邊嗎?”十五起身仰著頭期待的問他。
“當然可以啊。”溫玉言點頭,微低頭對她道,“只要你情愿,你可以一直,待在我身邊。”
風經過長廊,撩撥起他的白色發帶,和她遮面的黑紗。
在湛藍的天空下,和嫻靜的時光里,公子朗月的笑意與明麗的新曦,映入了姑娘清沁眼眸,再不能忘,一笑如故,傾了滿城煙土……
溫玉言和十五一同緩步回府,才剛走到中院時,司徒流螢便興致沖沖的跑了過來。
看見他身邊的十五,司徒流螢愣了一下,又高興的對溫玉言道,“小哭包,你去哪了啊?你快些幫個忙吧!”
說著她便拉走了溫玉言,溫玉言也欣然前往。
“小哭包。”司徒流螢趴在案桌上同幫她抄寫的溫玉言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嘛,十五是黑市的人,你怎么還把她放在身邊?”
溫玉言手一停,抬眸對她道,“流螢,十五她不是黑市的人,她是我永安王府的人。”
司徒流螢見他一臉認真,也知道他想說的意思了,只好道,“好吧好吧,其實只要她是個好人,從何處來似乎也不是很重要。”
“十五,她人很好的。”溫玉言坦言。
司徒流螢無奈笑言,“好啦,我知道了,你的這個婢女,她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