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姚顧川又將太子今日用過的茶盞,以及還沒來得及倒掉的殘渣,奉到了姚宗海面前。
姚宗海示意身邊跟隨的太醫,太醫便上前將銀針放入,銀針很快就變成了黑色。
溫玉言震驚。
“不可能!”十五一面掙扎他們束縛,一邊激動的說,“大人!就算給奴天大的膽子,奴也不敢毒害太子殿下啊!”
“姚大人。”溫玉言焦急的同他說,“我清楚十五的為人,她斷然不會做出此等事的,這其中定另有隱情!”
“王爺,這些話您還是留給陛下說吧,臣只是奉命行事。”姚宗海不留情面的命道,“陛下有令,沏茶者押入天牢聽候發落,其余者不得離開王府半步!”
天牢……
溫玉言心當即懸于一線,雖然他沒去過,但也常聽人說起,一旦進了天牢哪怕是無罪也難逃皮肉之苦,活著出來更是少之又少。
“奴沒有下毒!大人!奴真的沒有下毒!”十五慌亂的為自己辯解著,卻還是被人半拖半拽的往府外押去。
溫玉言上前試圖阻止,可卻被姚宗海攔住。
“十五一個女子,她怎能入天牢!”溫玉言焦急又激動的說到。
姚宗海道,“王爺,這是陛下的命令,臣不過是奉命行事,還請不要為難老臣。”
“十五絕不可能會毒害皇兄的!”溫玉言篤定。
姚宗海面不改色言,“是不是審了便之,恕臣直言,謀害太子乃是重罪,眼下對王爺已然是最好的情況,臣希望王爺與此事無關,否則那將會是殺頭之罪,王爺此刻還是莫要惹火上身,別忘了清秋娘娘還在宮中……”
溫玉言捏緊了拳頭,只能眼睜睜看著十五,被他們給帶離了王府。
人群中默默看著這一切都阿園,心中那叫一個暢快。
十五一路被押入了天牢,獄卒打開牢房將她推了進去。
她跪在地上拉住了獄卒的衣角,慌亂無措的說著,“大人,奴是冤枉的!奴沒有下毒,奴是冤枉的!”
獄卒冷言,“來著的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你啊還是老實點吧!”
說著他踢開了她,鎖上了牢房門。
“大人!大人!”
十五跪爬到門口,抓著鐵籠桿,焦心無助喊著,但獄卒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走。
“大人,我冤枉啊,大人!”
十五哭了起來,一聲聲呼喊中,充滿了害怕。
不過獄卒哪里會管她,輕蔑笑著揚長而去。
但就在獄卒的身影徹底消失后,剛剛還滿是恐懼的十五,卻頓時變了臉色,眼里本欲涌出的淚光蕩然無存,只剩下一片毫無波瀾的平靜。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沾的草屑,緩緩環顧起四周,走到墻前細細觀察,發現這里每一面墻,居然都不是用磚塊砌成,而是一塊完完整整的金剛石。
每四面金剛石打造成一間牢房,緊密的連縫隙都難尋。
她早就聽聞,天盛的天牢,乃是天下第一牢,乃是銅墻鐵壁,且道路復雜,變幻莫測,暗藏機關就算是在此待了十幾年的老獄卒,都有可能在這其中迷了方向,迄今為止還未曾有一人,從這里逃出去過。
據說有位赫赫有名的輕功大師,逃出了牢房,卻尋不到出口,最后被活活餓死在了此處。
十五來到門口,抬腳從后跟的鞋底中,抽出來了一根鐵針。
她將鐵針戳入了門外的鎖孔中,擰了幾下,鎖頓時就開了。
剛走出去,忽然便傳來了個聲音,那聲音有些蒼老,直言,“喲,你這小娃娃倒有幾把刷子。”
十五順聲看去,原來她對面牢房中關著個人,那人坐在昏暗的角落中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從聲音上她判斷對方年紀應該不小。
“雕蟲小技。”十五道,“閣下見笑了。”
那人笑言,“你就這么慢條斯理的杵在這,不怕待會來人瞧見?”
“在這個連蒼蠅都飛不出都牢獄,是我也會只著力看守出口吧。”十五坦言。
而事實確也如此,歷來從房中走出的自然也有,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走到出口去,大多數人都死在了尋找出口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