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但陛下也未說,全權交由您來查辦,因此我們便有權帶走這個犯人,況且還是皇后娘娘之命。”
好像是……
溫玉言又被說的啞口無言,他緊咬自己的下唇,氣自己怎么這么不中用,怎么就忘了這點!
更氣自己每每見到薛罡,心里就會生出懼意。
“薛大人!”十五忽然開了口,說,“您說的極是,但王爺他也是有權查的,這凡事得講個先來后到吧,王爺先于你們,那是不是得由王爺審完了,您再審?”
“說的不錯。”薛罡無法反駁,只能假笑的對溫玉言說,“王爺您先審,我們在此候著,待您審完再提人。”
說完,他不甘的帶著一幫人,暫且走到了一邊。
“王爺,你過來點。”十五沖他道。
溫玉言低下頭,十五通過牢房鐵欄桿的縫隙,唇湊到他的耳邊,輕言,“去查阿園和十三街藥鋪。”
溫玉言不假思索點了頭。
“可是十五。”他又擔心不已的說,“那你現在怎么辦?薛罡心狠手辣,你入了他的手,只怕……”
十五并不畏懼,平靜的言,“王爺,你信我嗎?信我能安然無恙的,走出這里。”
“這不可能,這里可是天牢啊!”且不說天牢,光薛罡就不會放過她,想起之前那些慘死的女子,溫玉言心里便替十五更加擔心。
可十五篤定的說,“王爺,信我,快回去吧。”
“十五……”溫玉言猶猶豫豫的往出口而去,走幾步便忍不住回頭看向她,牢房中的她隔著鐵欄桿,臉上揚起了淺淺的笑容,就像平日回首見她一般,眼神依舊溫柔而堅毅。
他懷著擔憂的沉重心情漸漸離開。
薛罡命人將十五拷了起來,押送至賢仁的面前。
長孫霏霏一見是十五,眼前倒是一亮,坐在旁邊,頗有興致的靜觀。
“大膽賤婢,說,是何人指使你謀害太子!”賢仁歷聲質問,常跟著她的宮女們都被嚇得,狠狠的低著頭。
十五不緊不慢回,“皇后娘娘,奴從未謀害過太子,又何談指使一言?”
見她未著自己的道,賢仁意外,尋常女子被她剛剛那樣一問,早已是語無倫次,而眼前人卻異常鎮定。
“皇后娘娘何必同這賤婢多言,直接交給老臣,等老臣拔了她的指甲抽得她血肉模糊,屆時,看她還不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有些人吶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旁的薛罡提議道。
跪在地上的十五頓時噗嗤一笑。
“你為何要笑?”長孫霏霏坐直了身子,饒有趣味的問到。
十五看了眼薛罡,語氣不屑的嘲諷言,“薛大人好歹也是個一國將軍,想不到竟還用這樣的手法審訊犯人,真是卑劣下乘。”
“賤人!你胡言亂語些什么?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薛罡感覺自己被嘲笑,上前一把揪住十五的衣領,兇神惡煞的警告到。
清瘦的十五在人高馬大的薛罡面前,宛如一只蔫了的狐貍,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可十五并不畏懼,反而有恃無恐的說,“大人若是能夠要了奴婢的命,奴婢哪里還有機會,出現在皇后娘娘面前?雖然奴婢不保證,以后會不會成為大人的刀下亡魂,但這三日您還真不能取了奴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