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隔著衣物抓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他往前方奔去。
溫玉言跟著她小跑,穿過人群,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冬日的暖陽照在她的身上,發間那一朵小白花,熠熠生輝。
十五帶著溫玉言一路小跑,來到了一家酒肆前。
“就是這里了。”十五望著酒肆的牌匾笑到。
溫玉言有些懵,問,“你是說,能救流螢的人,在這里面?”
十五點頭,說,“走吧,我們進去找他。”
說著,她便走了進去,溫玉言趕緊跟上。
酒肆中賓客如云,人聲鼎沸,劃的劃拳,吟詩的吟詩,吵的不可開交。
“這,誰才是那個人啊?”溫玉言茫然。
十五環顧四周,又跑上二樓,尋了一大圈后,終于目光落在了角落,一老人身上,而那個老人竟然就是天牢中的那人。
“前輩!”十五跑上去叫道。
老人一看到她,趕緊背過身去。
十五又繞到面前,不依不饒的喊著,“前輩?”
“什么前輩啊,姑娘你,你認錯人了。”老人遮住了臉,回避著她。
十五一下拿開了他的手,使他躲無可躲。
“唉呀。”老人甩開十五的手,尷尬道,“你要干嘛。”
十五道,“前輩,我真不是有意要打擾你,只是眼下有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想請前輩相助,通政司參議的女兒,深受重傷到如今還昏迷不醒,我想請前輩幫我去瞧瞧。”
“不幫不幫,我要喝酒。”老人直拒絕著。
“那好吧。”十五嘆了一氣,起身走到了一邊,忽然提高了聲音,說,“各位,你們可這位,是何許人也嗎?他可是……”
“喂!”老人頓時站了起來,一手捂住了她嘴,說,“好好,我幫我幫!你這小娃娃一肚子壞水!”
十五拿下他的手,咧嘴一笑。
溫玉言也終于能夠開心了一點起來,雖然他不知道這位老人究竟是何來歷,但既然十五說他能,那他一定就能。
“勞煩前輩了。”溫玉言上前鞠躬行禮道。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溫玉言,捋著胡子點頭笑了笑。
溫玉言帶著他們再次進入了司徒府,可是卻遭到了楚瀟然的質疑。
“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事情,這個來路不明的怪老頭子,能行嗎?”
楚瀟然不信。
“是是,我確實不行,所以啊,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老人一聽就要走。
溫玉言趕緊攔住他致歉,“前輩,楚公子也是關心則亂,還請前輩多多海涵。”
說著他又趕緊同楚瀟然道,“楚公子,人不可貌相,你不能這么說前輩,如果你想救流螢,就過來道個歉。”
楚瀟然看了看身后還昏迷著的流螢,上前向老人誠懇的道了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