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刀師、弓師、槍師和劍師?”
十五點頭,說,“這四位大師在武術造詣上乃是登峰造極,這其中最為杰出的當是弓師與劍師,弓師白羽塵,博覽群書可揣摩人心,擅帝王權術,劍師藍玄機,擅機關玄術,醫術更是一絕,當今這天牢就是出自他之手。”
“你是說,那位前輩,就是傳聞中的劍師藍玄機!”溫玉言大吃一驚,但是他不懂,“十五是怎么認識藍大師的?”
“之前入天牢的時候,他在我對面關著。”十五笑回。
“他被關著?”溫玉言更加迷惑,之前聽人說過,朝廷很看重藍大師,甚至給予他高官厚祿,可是藍大師都一一拒絕,后來藍大師就忽然間人間蒸發了,難道是因為被關入天牢了嗎?
“十五,又怎知他就是藍大師,是他親口同你說的?”
“倒也不是,是我自己猜的。”十五言,“初遇藍大師時,我就聞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李子酒的味道,而這種酒卻是近月望江樓新做的,而且他的鞋上有新泥,天牢地面為石壁所砌,連灰都很少何況是泥,這種種跡象表面,他可以自由出入天牢,而能夠自由出入天牢的,這世上除了藍前輩,我無法再想到第二人。”
而且在給他遞東西的時候,她還發現他的掌心上有很厚的繭,那是常年習劍的人才會獨有的繭。
“原來如此。”溫玉言不由感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誰能想到,那個看起來甚至有些邋遢的老人,竟是各國搶著也想要的一代宗師。
十五看了看天色,說,“王爺,時辰不早了,我去備些水供王爺梳洗吧?”
“好。”溫玉言同意。
十五往房門走去,手剛放在門上要拉開。
忽然只聽溫玉言道了句,“十五!閃開!”
十五還沒反應過來,溫玉言一個箭步上前,摟過她的肩閃到一邊,而一把利刀剛好插入了房門中,持刀的是一個黑衣人。
那黑衣快速拔出刀,又朝他們攻去,而他的目標好像只是十五,刀刀致命。
房中燭光劇烈閃爍,凌冽的刀氣肆意,十五搬起旁邊的凳子朝那人砸去,然后想趁機從房門逃出。
可是飛去的凳子頓時四分五裂,其中一塊被那人一腳踢向十五,十五的后背被猛的一擊,瞬間撲摔在了地上。
那人不帶絲毫猶豫,上前持刀就朝她劈下。
溫玉言已經來不及思考,一下從書架中拔出了一把利劍,一步上去橫劍一擋。
然后抵著他的刀,逼著他急急后退了幾步。
溫玉言劍鋒一轉,向那人下路橫向揮劍,那人踩過后面的墻,從他頭頂越過。
可剛落地,溫玉言的劍也隨之而來,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
那人左右抵擋,卻還是被劍光晃了眼,溫玉言一劍刺中了腹部,他趕緊捂住,破窗而出,逃之夭夭。
見那人逃走,溫玉言也沒打算追,只是看著那人消失的方向,疑惑究竟是何人要對十五下手。
但十五心中已然明了,不過有件事倒是叫她感到意外。
“原來,王爺會武!”十五驚喜道,她是真沒看出,溫玉言的劍術如此好,自從入府來,她就從未見他練過。
其實剛剛他的招式,仔細想也算不得精妙上乘,可偏在他手中,卻厲害上了幾分。
十五好奇問,“不知王爺師從何處?我怎么從未聽您說起過?”
“我沒拜過什么師傅。”溫玉言道。
十五不解,“那方才的那些招式……”
溫玉言道,“此事說來話長,我自小有個怪事,只要見別人使過一次武,那些招式就會莫名其妙的記住,并且永不會遺忘。”
難怪看他方才的招式那么亂,其中有幾招還特別眼熟,但是他卻又連貫的那么順暢。
看一遍就會。
“王爺。”十五激動的眼中冒光,直言,“也許,您將是個練武奇才!”
“十五,你慣會說笑。”像他那么平庸的人,怎么會跟“奇才”二字搭上邊,況且……
溫玉言嘆氣,“況且,母妃并不讓我習武。”
“為何?”十五疑惑,有這種天賦,做父母的,應該巴著孩子去學吧。
溫玉言說,“母妃討厭習武之人,而且她不希望我冒尖露頭,她只希望我能夠淡云流水的,度過此生。”
十五低眸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