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言沒想到自己,竟破天荒收到了請柬,他本不喜這宴,卻又推脫不了,只因贈帖之人特意囑咐,他必須要前去。
于是他只能帶著十五前去赴宴,到了宴席跟想象中的一樣,云衫侍女,頻傾壽酒,加意動笙簧,人人相互吹捧,明里暗里攀比炫耀。
溫玉言安靜的坐在宴席中,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宴席中有人忽然建議,想要觀摩一番太子的書房。
溫慎言同意,帶著他們前往書房,觀看各種稀有的字帖書畫。
他還向眾人展示了一把他的書法,觀看的各家公子連連贊揚著,“太子殿下的字,可真是飄若浮云,矯若驚龍,叫我等是大為觀止,自嘆不如啊。”
一旁看著的十五,心中不屑一笑,想著他們是沒見過溫玉言的字,觀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筆跡流水行云,有骨力而字畫微瘦,若霜林無葉,瀑水進飛,那才當一個絕字。
溫玉言默默看著,忽然一陣風拂過鼻前,他忽然皺了下眉,看了看四周……
“二弟。”溫慎言忽然叫他,笑言,“那次宴上,與二弟的馬球賽,打的那叫一個意猶未盡,只可惜眼下校場積雪,否則還真想與二弟再來比一次。”
其中一人忽然會意,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比不了馬球,我們也可比其他的啊。”
“對對。”其他人附議,“要不比一場箭術如何?”
“二弟,覺得意下如何?”溫慎言相問。
溫玉言啟唇欲說,可人群就有人言,“今日是殿下生辰,王爺肯定不會掃了您的興致的,對吧王爺?”
一句話,直接被溫玉言想要回絕的話,堵死在了喉間。
可是他一點也不會箭,如何去比?
溫玉言為難。
十五福了個身,開口道,“王爺自然不會,只是前些日我家王爺,受了風寒身子乏力,恐不能讓殿下盡興,殿下若不嫌棄,就由奴婢代王爺同你比一場如何?”
“你?”溫慎言不屑一笑,道,“你確定?”
皇城人都知道,在世家公子中,溫慎言的箭術乃是第一。
“我確定。”十五點頭。
“要不這樣如何。”齊家公子提議,“我們加點賭注,這樣會更有趣些,這輸的人,就去掃馬廄如何?”
溫慎言當即同意,“可以。”
“所以,二弟,你要她替你嗎?”溫慎言問向溫玉言。
溫玉言看了眼十五,不假思索點頭。
于是所有人都離開了書房,往東宮靶場而去。
靶場雖無積雪,可寒風陣陣,吹得樹枝搖曳。
“這次我打賭,永安王要去掃馬廄了。”
“居然敢派一個丫頭去和太子比,皇城誰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箭術,連男子都不敢輕易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圍觀的人一個個議論紛紛,嘲諷滿滿。
溫慎言一次那了五支箭,全都架在了弓上,他看了眼十五不屑一笑,松弦瞬間箭飛逝而去,五支箭全都齊齊中了靶心。
“好!”
周圍立刻響起一陣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