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言將自己準備的賀禮,親手交給了楚瀟然。
“祝賀楚公子大喜,鴻毛小禮還請笑納。”溫玉言道。
楚瀟然笑言,“王爺哪里話,正所謂禮輕情意重,何況您能前來,便已是王府之幸。”
見他如此坦然,楚瀟然倒很意外,溫玉言對司徒流螢的心思,他向來都是知道的,甚至還曾動過把他趕走的想法,但顧忌著流螢便也就作罷。
畢竟拈酸吃醋,是小婦人作風,重要的是他知道,流螢喜歡的人是自己,不是溫玉言,雖然也曾忌憚過溫玉言。
贈完禮后,溫玉言便就離開了。
路上阿卓好奇的問,“王爺,你不難過嗎?自己喜歡的姑娘,都成別人家媳婦了。”
難過?
溫玉言自覺好像并沒有難過,反而他很開心,因為流螢終于尋到了她幸福。
他忽然發現,原來只要她幸福,嫁給誰對他而言,似乎并不重要。
所以,喜愛一個人,是這種感覺嗎?
新房被推開,楚瀟然走了進來,房中婢女自覺的退了下去。
楚瀟然上前,將她手中遮面的團扇,緩緩拿開。
然后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
佳人一襲紅色嫁衣映著她桃花般的容顏,盈盈雙眸透著七分嬌俏,如同那句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你,盯著我做什么?”司徒流螢不自在道。
楚瀟然吊兒郎當道,“怎么,我家娘子好看,我還不能多看看啊,都怪這勞什子,讓我現在才看到美人兒。”
說著,他把團扇一丟。
“切。”司徒流螢又忍不住嘆了一氣。
楚瀟然不解,在她身邊坐下,問,“這大喜的日子,你嘆氣作甚?”
司徒流螢感嘆,“以前總想著逃離家,現在終于可以離開家,竟然開始不舍了。”
“誰說你離開家了?”楚瀟然笑言“你不過是從一個家,到了另一個家而已,你若是想那個家,可以隨時回去啊。”
“真的!”司徒流螢當即開心了起來,扭頭看向他,說,“楚瀟然,你真好!”
“我是你相公,自然要好,不過既然我待你這么好,那你是不是也該待我好?”說著楚瀟然手撐在了她身邊,緩緩向她湊近,然后吻了上去。
她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感受到了他的呼吸,慢慢閉上了眼睛,任由楚瀟然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
楚瀟然一面深情吻著她,一面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然后將她朝后放倒在床榻上,司徒流螢想摟住他脖子,楚瀟然卻將她的手壓在了耳邊,然后十指相扣。
耳邊是彼此凌亂的呼吸,楚瀟然親過她幾次,可這一次卻最久最深,司徒流螢感覺他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樣。
不過,若是擱在以前,她大概永遠不會想到,這個曾經討厭的要死的人,后來變成了自己的夫君,自己還那么那么的喜歡他。
紅燭搖曳,鴛語輕傳,香風急促,顧不得鬢亂釵橫,紅綾被翻波滾浪,屋外是一片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