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安。”半響溫玉言,鬼使神差的說了句。
十五一怔,傻乎乎順勢也說,“晨,晨安。”
“你要……下去?”溫玉言僵硬的問,像極了沒話找話聊。
十五木訥的點頭,從他身上趕緊離開,心中尷尬的,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她一面慌忙的找自己的鞋和夜行衣,一面同溫玉言說著,“昨日多謝王爺相助,現在應該沒什么事了,我就先退下了,王爺好好歇息。”
十五快速的穿好鞋子,就要往外走。
“等等。”溫玉言忽到。
剛走到門口的十五頓時一愣,轉身不解的看向他。
溫玉言從床榻上下來,扯過旁邊的披風,走到她面前。
在十五還在琢磨他要干嘛時,忽然被他拉至身前,然后溫玉言便把披風給她裹上了,還順手給她系了繩子。
“多,多謝王爺。”十五福了身,局促的說到,然后將夜行衣藏于披風中,慌忙的開門走了出去。
我有那么可怕嗎?
溫玉言無奈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床榻上,發現十五忘記把她的匕首拿走了。
他拿過在手中觀摩,這匕首是十五的貼身之物,他見她日日都隨身攜帶,匕首從外觀上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可是細看會發現匕首要比一般的短刀輕,但是絲毫不影響它的鋒利程度,做工看似粗糙實則每一處都設計的恰當好處。
劍柄的下面還刻著“小舟”二字。
小舟不是那人她夢中呢喃的嗎?
十五這刀,莫非是哪位叫小舟的人送的?
看來那個叫小舟的,對十五而言真的非常重要。
溫玉言心中琢磨著……
“稟告大人,我親眼見到那女婢,是在晨時走的。”下屬向梁丘彥回報到。
梁丘彥鄙夷吐槽道,“想不到這個永安王,看起來正經,也是個風流主,不過這眼光真真是差到了極點,那么丑的女人也下得去手。”
“如此的話,昨日那個黑衣人,是怎么憑空不見的。”王捕快百思不得其解,“那人武功看起來,并不是很高,卻能在如此多的追捕下,消失不見,莫非她有遁地之術不成?”
“大人,屬下覺得,這永安王還是有些問題。”王捕快道,“要不派人密切盯梢幾日?”
“嗯。”梁丘彥應允,盤著手中的核桃。
十五和溫玉言在街道上漫步,雖然表面悠閑自在,但實則二人皆已覺察到后面人的跟蹤。
“看來,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十五自責言,“都怪我辦事不利。”
“我說過,不怪你。”溫玉言無所謂,說,“眼下既已如此,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今夜再去書房一次。”十五道。
溫玉言當即說,“不可,眼下他們已經多加防范,太危險了,等這風頭過去再另作打算吧。”
“王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這樣想,他們定也會想到此處,所以我想反其道而行之。”
溫玉言停步,看向她,半響言,“你可以去,但需得我同行。”
見他態度堅決,十五只好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