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出神,結果走到了大門前都不知道,跨門時一腳踢到了門檻,整個人猝不及防朝前撲去。
好在溫玉言一個轉身,單手攔腰將她接住。
“王,王爺恕罪!”十五趕緊站好,向他致歉。
溫玉言輕笑一聲,問,“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沒,沒什么。”十五尷尬的回。
溫玉言理了理亂了的袖子,道,“走吧。”
十五點頭,趕緊又跟上。
上了馬車后,溫玉言看向對面的十五,又說,“我對那個喜兒姑娘無意,去赴約全是你要我去穩住她的。”
“哦哦。”十五木訥的點點頭,心中腹誹,這些他其實也沒必要說,反正她也知道。
溫玉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忍不住想說這些,只是覺得她好像還挺在意赴約的事,雖然表面上冷靜無事,但方才都在意到摔跤,他就覺得應該要說一下……
到了赴約點后,溫玉言才知,是在一舟上。
登船時,十五忽然停下了腳步。
溫玉言覺察,扭頭不解問,“怎么了?”
“王爺,要不,我在岸上等您吧?”十五道,看著那湖面她承認不會水的她怯了,不敢去走那塊并不算太寬的登船板子。
“沒事。”溫玉言似乎看出她的懼意,竟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牽著她走過了板子。
“這不好了嗎?”溫玉言道。
“多,多謝王爺。”十五尷尬一笑,又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中抽出。
溫玉言負起了手,往船里走去。
早已等候多時的喜兒姑娘,一見溫玉言立刻展顏,上前行禮道,“奴家見過王爺。”
“喜兒姑娘請起。”溫玉言上前坐了下去,對喜兒說,“昨日,多謝姑娘相助。”
“王爺言重了,能助王爺,是喜兒的福份。”喜兒莞爾一笑,她又有些遲疑的說,“王爺,喜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且說。”溫玉言道。
喜兒小心謹慎的問,“王爺來阜城其實并非游玩,而是為了梁大人吧?”
“是。”溫玉言早知她會猜到,也不做隱瞞。
喜兒說,“王爺,奴家或許能夠,助王爺一臂之力。”
“當真?”溫玉言意外。
喜兒言,“當真,還請王爺隨奴家,再去個地方。”
溫玉言看了眼十五,點頭道,“好。”
于是喜兒帶著他們離開了城,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只見那處有許多衣衫襤褸的男子,有的拿著石鎬鑿石壁,有的責背著石塊艱難前行,而幾個衙役拿著鞭子,還不滿的在后不斷的謾罵斥責,人人渾身都是傷痕累累。
“王爺,你所見的這些人,其實都是阜城的良民,他們被梁丘彥抓去充當苦力,誰若不服則會累及一家,這些年梁丘彥一直在阜城作威作福,欺壓百姓,阜城之所以這么冷淡,就是因為大部分百姓都被抓到這兒來了。”喜兒向溫玉言說到。
溫玉言沒想到這個梁丘彥不僅敢私吞朝廷貢品,還暗自開礦采石苛責百姓,心中便是滿腔怒火。
“多謝喜兒姑娘告知。”溫玉言感謝到。
十五想,這個喜兒姑娘,對溫玉言看來是真的動了情,在沒確定任何的情況下的,敢把這么一個可能會惹來殺生之禍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喜兒滿眼歡喜,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