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霏霏閉上了眼眸,一滴淚悄然從臉龐滑落。
晚上,鑼鼓喧天,楚瀟然的迎親隊伍前來。
他沒有一絲笑意的接長孫霏霏入了花轎。
赤林站在遠處的屋檐上,目送著隊伍緩緩遠去。
司徒流螢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同另一個女子拜堂成親,而她連哭都不能哭,縱然心里千般難受,卻還要強顏歡笑,說著吉祥的話,祝他們多子多福琴瑟和鳴。
看著四周熱鬧的場面,她在此處仿佛一個局外人,一個笑話。
楚瀟然不想入洞房,可是皇后娘娘派人盯著,楚夫人甚至以死相逼,他不得不進入了長孫霏霏的房間。
楚瀟然一進房間,就倒頭大睡,長孫霏霏怎會看不出,他心里是什么盤算,不過,這也正好隨了她的心意。
他不想碰她,她也不想讓他碰,但戲總要做完。
她上前吹滅了蠟燭,站在黑夜之中,沉默不語。
窗外傳來了陣陣笛聲,長孫霏霏聽出,那是赤林的笛聲。
看到新房燈滅,司徒流螢失魂落魄的離開府,婢女緊張的跟在后面。
“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婢女勸著她。
司徒流螢不語,自顧自的走進了一家酒樓,叫了許多烈酒便埋頭喝了起來,想到他曾對自己做過的事情,都會再對長孫霏霏做一遍,她的心便猶如刀割一般的疼。
可她什么也不能做,任何人也不能怪,還要裝作大度。
“為什么,我們女人,非要是這樣的命運?”司徒流螢一面給自己灌酒,一面痛不欲生的喃喃著。
“夫人,您快別喝了。”婢女擔憂的勸著。
“為什么不能喝?”司徒流螢道,“今天可是我夫君大喜的日子,人人都能喝酒,為什么我不能喝?我要好好慶祝慶祝他……”
司徒流螢一面落淚,一面笑了起來,她以為只要兩人相愛,攜手白頭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卻沒想到原來就算相愛,在這世道走到白頭也是那么的坎坷。
也不知道,流螢怎么樣了。
躺在床上的楚瀟然,心中擔憂不已。
這一夜,是四人的無眠,赤林在屋檐中立一夜,長孫霏霏在燭臺前坐了一宿……
清晨,溫玉言剛準備用膳,楚瀟然火急火燎的跑來,連昨日的喜服都沒有換下,十分焦灼的問,“流螢在不在你這兒?!”
“我昨日,從未見過流螢,她不應該在你府上嗎?”溫玉言疑惑道。
而后,溫玉言才得知,流螢昨日跑出去獨自喝悶酒,跟隨她的婢女被人忽然打暈,等婢女醒來時流螢便不見了,于是她只能急匆匆跑回府,將此事告知楚瀟然。
“長孫霏霏,一定是她!”楚瀟然又掉頭回了府,二話不說的沖入了長孫霏霏房中。
長孫霏霏才剛換下喜服,轉身楚瀟然就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姑爺,您這是做什么!”婢女嚇得趕緊上前拉人。
楚瀟然一腳踹開了長孫霏霏的婢女,怒不可遏的質問,“流螢呢?流螢在哪!”
“她不見了與我何干?”長孫霏霏被他按在墻上,呼吸困難的說到。
“你一直都在陷害流螢,誰知道這次是不是,又是你的什么陰招,我都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你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她。”楚瀟然怒吼,手上的力氣加大,“告訴我,她在哪!!”
長孫霏霏無法說話,就在她幾乎要昏厥時,楚瀟然被一掌打開。
赤林將她護在身后,對楚瀟然道,“她被太子殿下的人抓走了。”
“你說什么?”楚瀟然震驚,言,“我憑什么信你!”
“你可以不信,但后果自負。”赤林斬釘截鐵冷言。
楚蕭然不敢再耽擱,如果真落在太子手上,后果將不堪設想,他轉身就跑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