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把這個含舌下。”十五給他掌心中倒了一粒藥丸。
溫玉言含下,那些難聞的味道,這才消減了許多。
“這是什么?”溫玉言驚奇。
十五回,“我向藍前輩求來的藥。”
原來,十五早想到眼前可能是這樣的場面,顧忌到溫玉言嗅覺上佳可能會受不了,于是求來了這凝香丸。
“王爺,難受的時候,就服一顆。”十五將裝著凝香丸的小瓷瓶放入他手中。
溫玉言遲疑道,“那你呢?”
“我不用,我習慣了。”十五笑言說,“在黑市的時候,他們把我和一名姑娘關在一起,后來那名姑娘生了很重的病,我跟他們說,他們卻不聞不問,后來那位姑娘就病死在牢籠中了,他們也不帶她走更不管我,于是我便看著那具尸體,發臭發爛最后生蛆,之后像這種味道,對我而言真是不算什么了……”
溫玉言握緊了手中藥瓶,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她卻輕描淡寫的說著,叫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抱一抱她。
不對!
溫玉言再次被自己的想法嚇到,躲避著十五的眼神,心虛又緊張的說,“那,那你若是難受了,就,就告訴我。”
“嗯。”十五點頭。
為了安全起見,溫玉言和十五并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以鐵石好友的理由,住進了鐵石的家中。
“你們家就你一人?”十五看著破舊的房屋,問到。
鐵石嘆言,“本來有六口的,但他們都陸續病死了,所以現在只剩下了我一人。”
“節哀順變。”十五安慰到。
鐵石暫時收起低落的心情,問,“你們渴嗎,我給你們弄點水來吧。”
說著他離開了房間。
“看來,他說的都是真的,官府的賑災糧,的確沒有落到百姓手中。”溫玉言又不解,“既然如此,為何此城官員,年年申請賑災糧?他們拿著這些賑災糧又有何用?”
“變賣。”十五說,“我在黑市的時候,就看到一些小地方的官員,在征收民稅時,會多收一份糧,而后他們會找黑市的人,去他國變賣出去,這也是黑市作惡多端,卻至今相安無事的主要原因。”
“所以,此城官員,是打著賑災的幌子,發朝廷的財?”溫玉言意外,叫他更意外的是黑市居然還和朝廷都有牽扯。
“可惡至極!”溫玉言氣的拍案,嫉惡如仇。
過了會兒,鐵石提著水壺走了進來。
“小地簡陋,還望王爺見諒。”鐵石拿過兩個茶杯,給他們倒水。
可十五卻見那水,渾濁不堪猶如坑洼中的泥水一般,叫人無從下口。
“這水……”十五欲言又止。
鐵石難為的說,“棗莊村方水井的水都是這般,我打來的都是村中最干凈的水了,十五姑娘王爺還請勿怪。”
“你是說你們喝這種水,喝了好多年?”十五詢問。
鐵石搖頭,說,“也不算很多年吧,也就近幾年,其實之前我們這兒的水,都是很清澈的,只是不知為何近幾年,水便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