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茵為此是氣憤不已。
“殿下。”趁十五不在,阿卓悄悄議論,“那姚家隔三差五的給十五送東西,我覺得八成是那姚大人看上十五了,不過十五十七了吧,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嫁人……”溫玉言一怔,喃喃。
“對啊。”阿卓道,“十五是個姑娘家,總歸是要嫁人的,您難道還要將她留在這里一輩子不成,那這對十五也太不公了,皇宮里的宮女到了一定年紀,都會放出去嫁人的。”
是啊,十五總歸是要嫁人的。
以前他也想過,還想著待她成親那日,自己一定為她備上最貴重的禮。
可現在卻不知為何,心里異常沉重,他好像并不希望十五嫁人了。
溫玉言發現,自己眼下怎么變得,如此自私……
流螢的孩子滿月在即,溫玉言前往天盛最大珠寶樓,為其挑選一份滿月禮,他選了長命鎖,買好后正欲離開,卻見眾人在競拍一只紫玉鐲。
那紫玉鐲色澤溫潤剔透,一看便是上乘之玉,而且小巧輕盈很適合女子佩戴。
于是溫玉言將它競拍了下來。
回去后,十五正在書房整理,他走上前。
“見過殿下。”十五向他福了個身。
“十五,那夜我心中煩悶,言語過重了些,是我的不對,這個送你。”溫玉言將拿紫玉鐲遞向她說,“就當是我的賠禮吧。”
十五輕輕一笑,道,“殿下那日并無過錯,的確是十五沒能恪盡職守,而且十五也沒有將那日的事情,太過放于心上,殿下不必如此,不過還是謝謝殿下的好意,只是這玉鐲,我不能收。”
她伸手將玉鐲推了回去,欠下身從書房離開。
姚顧川所贈的東西,她全都皆一的收下,而自己的她卻一個也不肯要。
思及此,溫玉言的手逐漸捏成了拳頭,而掌心中的玉鐲也頃刻斷成幾節……
幾日后,十五跟著溫玉言前往楚府,去參加司徒流螢孩子的滿月席。
其實她本是不想去,但奈何司徒流螢盛情相邀。
路上,溫玉言沒有和十五說過一句話,準確的說自那次她拒了他的禮后,他們就沒怎么說過話了。
不過十五也習慣了,溫玉言和自己鬧別扭的時候,就會不說話冷著晾著自己,但過幾天就好了,十五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這一次她做不到溫玉言同自己置氣的原因。
她以前也不是沒有拒過溫玉言的禮,但他也沒有生過氣,還是說他生的依舊是那次自己玩忽職守的事情?
出門的時候,她想著他正生著自己的氣,大抵是不太想看見自己,便備了兩輛馬車,但被溫玉言撤掉了一輛,于是她便打算坐在車外,可溫玉言又非要她坐進來。
自己坐進來吧,他就一直扭著頭,不瞧她一眼。
也不知道他脖子扭了一路,酸不酸,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十五想,現在的溫玉言,真是越發難懂,不像以前,一眼就看透。
到了楚府后,溫玉言和十五,都想著自己先下,結果一瞬間兩人在馬車門口,撞在了一起。
十五這才知,他要先下去,忙往后退,說,“殿下請。”
溫玉言下了馬車。
十五由于有些亂,下馬車時不慎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差點從馬車一頭栽了下去。
好在問溫玉言轉身一把扶住了她。
“多,多謝殿下。”十五趕緊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致謝。
溫玉言沒說什么,轉身就大步往里走。
十五提著裙子趕緊跟上。
“殿下,十五,你們終于來了。”司徒流螢高興的迎上來。
溫玉言獻上了自己的禮,十五剛準備也獻上自己早備好的禮時,卻發現自己忘記拿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尷尬了時,溫玉言再次拿出了一份,說,“這是十五給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