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所有一切都只是個騙局!
沈酬勤兵敗,沈輕舟心中有疑,查出是趙境在背后使詐,為了營救沈酬勤她服下了,可以致使自己容貌丑陋的丹藥,哪怕那丹藥會損心神,但她還是毅然決然如此,隨后便孤身前往了天盛。
她打探好了皇室的一切,為了能夠獲取一個既可以在皇城長久立足,又能不被人重視的身份,她將目標落在了當時最不受寵的溫玉言身上。
黑市偶遇,再度相遇,一切都是她刻意為之,是她故意將自己賣入了黑市,又故意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借著報恩之名留在他的身邊。
讓別人覺得,她只是個命運悲慘,卻又懂得知恩圖報的可憐女子。
所以就算她來路不明,也不會有人去細查于她,何況他那個時候自己都無人問津。
沈酬勤被押送入城那日,看著囚車中的人,她幾次都想要動手,可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動了手不但會毀了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更救不了人,所以她忍了下來。
只能在人群中眼睜睜的看著沈酬勤被帶走,雙眼死死仇視著溫慎言的背影。
她在入府的第一刻其實糖豆就認出了她,但她們各自為了各自的目的,隱瞞彼此,演繹著此時的身份。
她說她喜歡杏花,說她的家鄉有滿城的杏花,可他卻沒有想到過,杏花乃是漠北國花。
他一直以為她給溫慎言下毒之事,只是意氣用事的想為了替自己出氣,只是為了將皇后她們一軍,但其實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摸清天牢地勢找到被關押的沈酬勤。
那日她找到了沈酬勤,想要帶他離開,可是栓著沈酬勤的枷鎖,復雜多變她費了半天勁也沒法去打開,拿刀也砍不斷。
“沒用的,小舟。”沈酬勤笑了笑說,“你走吧,這里危險,趕緊離開。”
“不!我千里迢迢而來,就是帶您走的,在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想到法子救您出去的!”她拼命弄著枷鎖,她知道如果這次帶不走父親,那么后來的機會將會更加渺茫,她心急如焚又盡量保持冷靜,大顆的汗從額頭滑落。
可是她還沒解開,就聽到了溫慎言的聲音而來。
“快走小舟!”沈酬勤頓時緊張了起來,將她推開。
“不,我不能走。”她慌亂了起來,胡亂的撕扯著枷鎖,可就是解不開。
“小舟!”沈酬勤抓住了她的雙肩,讓她立刻冷靜。
她看著沈酬勤,眼眶濕潤泛起淚光。
“哭什么。”沈酬勤道,“你忘了我們的家規了嗎?”
她低下頭,努力憋會眼淚,哽咽的說,“沈家兒女,絕不輕易落淚!”
“對了,這才是我沈酬勤的女兒,這才是我漠北國的郡主!”沈酬勤抓緊了她的肩,“小舟,你記住,往后不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能摒棄本心,你一定要找到自己的道!”
沈酬勤松開了她,起身居高臨下嚴肅的命到,“沈輕舟聽令,本將命你現在速速撤離,不可再回!”
她雙手顫抖的抱拳,緩緩單膝跪下,一字一句道,“輕舟,領命。”
溫慎言走到了沈酬勤面前,沈酬勤依舊無視于他。
“漠北鎮國大將,聽聞你從無敗績,應該沒想到會落在我的手上吧?”溫慎言得意的笑了笑,說,“今日本太子遵父皇之令,取你性命,你若是肯向我跪地求饒,本太子能夠死的痛快點。”
沈酬勤依舊不屈不撓。
溫慎言惱怒,命人將他綁在了柱子上,然后一刀又一刀的捅進他的身體。
沈酬勤仰頭放俯視著溫慎言,一面吐著血一面鏗鏘有力的說“吾兒輕舟,生來聰穎,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惟愿吾兒,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磨肌壯骨胸懷蕩,風雨不息砥礪登……”
躲在暗處的她,聽著這些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折磨致死,心如刀絞,全身發抖,手指更是在墻壁抓出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