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不過是一場騙局。
“喂!沈輕舟!”徽音叫了她兩聲,可她依舊閉著雙目,頭依靠著墻沒有任何回應。
“不會是死了吧……”徽音嘀咕著,抬腳踹了幾下鐵門,說著,“你之前不是很得意嗎?怎么現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本公主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嗎!”
沈輕舟依舊沒有回應,不知她是不想回,還是無力回,光影交錯于她的臉上,滿是血跡和疲倦。
她像秋蟬衰弱的殘聲,那疲憊的身軀,和冰冷的指尖,肆意敲打著猙獰嶙峋的人生,書寫的是滿腹的辛酸淚痕。
溫玉言袖中的手,不由緩緩攥成了一個拳頭。
“罷了,將死之人,晦氣,我們走吧。”徽音拉過溫玉言的手,往外走去。
溫玉言便隨她而去,卻又忍不住回頭再望了一眼沈輕舟,她就同這司獄一般,了無生機。
同徽音分別后,溫玉言懷著復雜的心情,回到了住所。
看到她如今的慘狀,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感到快意才對,可是他感覺不到,所感覺的只有難受,就好像那些傷是落在他的身上一般。
隔天,郊外突然出現了一具女尸,而是死者正是之前和溫玉言,有過一次漫步的花樓女子。
“這次事情辦的不錯。”徽音滿意的將一錠銀子放在一黑衣人手上。
黑衣人退下后,徽音同侍女道,“我決定了,我的夫婿就是時午了,雖然他只是個商人配不上本公主,但我叫父皇給他封個官,就成了。”
可惜她還沒有將這個決定告訴她心中的時午,便得知沈輕舟被劫獄,而劫獄之人正是時午。
她這才知,原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人,而是天盛新帝。
“他騙了我?為了沈輕舟?”
徽音一下癱坐在了椅上,憤怒的將桌上的東西,掀落在地……
“我現在該怎么稱呼你?”溫玉言看著眼前的人,明明那么熟悉卻又那么陌生,“是十五,還是沈輕舟?”
沈輕舟不語。
溫玉言沉默了許久,又緩緩問,“過去你的愛我之言,可有一句是真的?”
他想知道,當初的那些話,難道都是騙他的嗎?
她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他嗎?
沈輕舟直言,“沒有。”
“那些話,都只是為了欺騙你,人們對自己的愛慕者,會情不自禁的放下戒備,我故作對你一往情深,就是為了利用你,我從來沒有對你動過一絲真情。”
她無比坦蕩的說到,可每個字都化成了一把把刀,不斷的凌遲著溫玉言。
溫玉言想起當初在橋頭,都說人的眼睛是最不會騙人的,可是沈輕舟的不一樣,她的眼睛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