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舟擔心他又想昨日哪般,趕緊乖乖去洗漱然后在他對面坐下。
溫玉言把碗筷往她面前一放,然后低頭吃自己的,一句也沒再說,他吃完飯后,更是就直接走人了,整個臉黑的不行。
不知道還以為,他就是來這甩個臉子,給她看的。
但是往后幾日,他還是會到她的宮里來用膳。
“聽說陛下,近來帶了個美人回宮,對齊很是寵幸,不知臣有幸可否一見?”楚瀟然別有深意的笑說。
溫玉言一面批閱奏折,一面道,“沒有什么美人。”
“怎會,漠北的遇樂郡主,乃是漠北一絕,有著傾國之貌,如此佳人,怎么可能稱不上美人呢?”
溫玉言持筆手一頓,道,“沒有什么美人,不過是朕的階下囚。”
“做陛下的階下囚,那可真好,都能住上大明宮,好吃好喝伺候著。”楚瀟然打趣。
溫玉言冷了他一眼。
楚瀟然當即收起了笑容,恭維的說,“臣忽想起,還有要事在身,就先退一下了。”
“嗯。”溫玉言繼續寫。
楚瀟然麻溜的離開了宮殿,回府后司徒流螢就忙跑上來,問,“怎么樣啊,見到人了嗎?”
楚瀟然搖頭,又道,“不過,就算見不到,我也確定那就是沈輕舟。”
“為何?”
楚瀟然攬過司徒流螢的肩,慢慢道,“這些年,你見過溫玉言身邊有不相干的女人嗎?大臣們都催了多久,要他立后納妃,你看他有所作為嗎?”
“沒有。”司徒流螢想了想,道。
“而且我聽人說,他那個美人丟過,他愣是追到海邊,溫玉言這個人冷靜,嚴肅,理智,但是十五就是他的不冷靜,不嚴肅,不理智。”楚瀟然嘆言,“他啊,就是要一棵樹上吊的死死的。”
琳瑯真的沒想到,溫玉言居然千里迢迢,把那個女子又給帶了回來,而且叫她更加難以接受的是,幾日后溫玉言居然將那女子,封了妃。
她拋下一個公主所有的臉面跑來此處,追隨了他整整三年,可是為什么同樣是一直追隨他的十五,他卻能娶,現在這個女子,他也能娶,偏偏不能娶自己?
琳瑯心中嫉妒到發狂。
“你,為什么要封我為妃?”用膳時,沈輕舟忍不住問到。
要不是小玥改了口叫自己,她可能還不知道此事。
“同你無關。”溫玉言冷漠的說了句。
見他不想說,沈輕舟也不想自討沒趣,伸手想夾個芋頭丸子吃,但是怎么也夾不上來,她只能放棄收回來筷子。
但溫玉言卻伸手夾了個丟倒了她的碗里。
“多,多謝。”沈輕舟尷尬笑了笑一笑。
溫玉言依舊沉少言寡語……
深夜,沈輕舟閉著眼,但她并沒有入睡,長久的逃亡,讓她已經養成了不再熟睡的習慣,以及在床頭徹夜點一支蠟燭,不讓整個四周都陷入一片黑暗。
突然,她感覺一陣殺意,當即往榻里一滾,一把刀頃刻插入了榻上。
沈輕舟一看,居然是琳瑯公主!
“是你?”沈輕舟不解,她為何要半夜來刺殺自己,還是說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就算如此,她也沒理由殺自己。
正想著時,她再次攻來,而且叫沈輕舟沒想到的是,琳瑯什么時候也會點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