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看著柳麗萱和劉青青。
柳麗萱和劉青青都站起來想離開書記室,趙倩擺擺手示意兩位姐姐留下來。
柳麗萱、劉青青重新坐下。
趙倩一邊點開手機錄音鍵,一邊笑意濃濃地說:“哦!原來是老領導孫副縣長,對了,不知道如何稱呼現在的您?”
孫博通繼續打著官腔:“如何稱呼不要緊,你先聽我說。”
“這個不行,肯定要弄清楚咱們倆的關系,我肯定比你小很多,無論是年齡還是職務。這樣,我就叫您伯伯吧。”趙倩似乎很謙虛地笑著說道。
孫博通的語氣還是很嚴肅,他說:“叫什么無所謂,你先聽我說!”
趙倩笑了笑:“好,請老領導伯伯作指示,我洗耳恭聽!”
孫博通一手拿著座機聽筒,另一手不斷地在打卷的電話線上拉動著,嚴肅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妻子:“趙書記,聽說你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美女書記,從政人啊,多種花,少栽刺!”
趙倩看著柳麗萱和劉青青,淡然一笑說:“謝謝孫伯伯的教導,種花是想讓人賞心悅目,給人帶來高興,我肯定要多種花;栽刺是為了防范野獸,如果野獸多了,無奈之舉只好栽刺嘍。”
柳麗萱、劉青青都點頭,表示同意趙倩的說法。
“孫伯伯,您找我的目的,就是教導我多種花,少栽刺嗎?首先我表示感謝,謝謝您連夜打電話傳經送寶。其次,我想說,您的侄兒孫曉寧剛從我這里離開。該說的話他都說了,不該說的話,他也說了,您就沒必要費口舌了吧。”
趙倩說完,看著柳麗萱、劉青青直笑。
孫博通聽懂了趙倩話中有話,便放低姿勢,語氣和藹地說:“趙書記,我就打開亮話了吧,你能不能不管這件事呢?這跟你沒多大關系吧?葛興江是你的親戚嗎?”
“孫伯伯,我跟葛興江上午才認識的,不是我的親戚。我只是看不慣孫曉寧欺負人、置人于死地的行為。”趙倩接著,便把自己去葛興江家里的所見所聞以及葛興江、葛興麗的遭遇對著電話里的人又敘述了一遍。
孫博通嘆了嘆氣:“唉,我沒想到會出這么大的問題,但人都是自私的,換成你,也會站在自己人的一邊,對嗎?”
“請允許我稱您一聲老同志,欺人太甚是會遭到報應的!不就是打了一架嗎?何況還是對方傷勢嚴重。你們利用職權判了葛興江的刑,還開除了他的公職!農村孩子考進公務員隊伍多么不容易,如今他什么都沒有了,你們于心何忍?”
趙倩略帶激動地說著。
劉青青、柳麗萱不斷地點頭,對趙倩的說法表示充分的肯定。
孫博通并沒有被趙倩感動,似乎火上澆油,氣急敗壞地說:“趙倩,我還是勸你別管閑事,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難道也想把我弄到監獄里去?哈哈,孫伯伯,如今是新時代了,法院不是某個人家開的,法律也不是某個人制定的。我看咱們的談話可以到此為止了!”
趙倩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對著柳麗萱、劉青青笑。
“說得好,說得妙,說得壞人呱呱叫!”柳麗萱拍著手掌贊嘆著。
劉青青卻一臉嚴肅地問道:“倩兒,你說完一定很痛快吧?”
趙倩笑著搖搖頭。
“看你的說話表情,就是痛快淋漓。但你有沒有想過,用嚴詞激怒老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兒。萬一對方是心臟病或者高血壓,就此一命嗚呼,你要負法律責任。”劉青青說完,嘆了嘆氣。
柳麗萱瞟了劉青青一眼:“看你說的,哪有如此嚴重呀?孫博通老謀深算,冷靜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