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麗萱無奈地搖著頭，直言不諱地說：“可以說沒辦法，因為她不想巧立名目、弄虛作假。趙書記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黨員干部，違紀違法的事兒，她絕對不干。”
產效益笑了笑說：“不去活動，就很難搞到錢。搞不到錢，就無法辦更多的事兒，地方的發展自然就緩慢，領導就很難有政績。沒有政績，提拔的概率就低。”
“謝謝產局長的直言教導，趙書記跟別的領導不一樣，她對提拔不是很渴望，她認為職務升遷得順其自然，黨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絕不挑肥揀瘦，更不跑官要官。”
柳麗萱實事求是地說著。
產效益為了套出邊陽鎮政府是否違反中央八項規定精神，違規申請上級專項建設資金，假裝誠心誠意地說：“趙書記真是這樣的人，她不走關系，能有今天的成績嗎？”
“我開始也不相信，跟您的看法是一樣的，為什么提拔如此之快？難道她有特殊關系？難道她？……”
柳麗萱沒把話說完，但產效益聽得懂，因為趙倩實在太漂亮了。
還有一點，就是人們的思維定勢，認為美女官職升遷都是用身體交換的。這種認識，而且帶有普遍性。
經過了一年多的相處，柳麗萱非常了解趙倩，知道趙倩的快速升遷與她的相貌沒太大關系，更沒有權色交易，完全憑借自己的能力和態度走上領導崗位，甚至迅速提拔。
但產效益不相信，或者故意裝作不相信。他笑了笑反問道：“難道趙倩的升遷和別的東西沒關系？完全憑實力上去？”
“產局長，您在這里起碼待一個月，時間長了，您就會知道趙倩的為人了。她寧愿自己吃虧，寧愿自己掏腰包，也不揩公家的一滴油，不拿公家的一分錢。我們這些人，在書記的帶領下，常常是私車公用，私茶公喝。”
柳麗萱說完，轉頭看了看產效益。
產效益卻好奇地笑著：“哈哈，私茶公喝？此種說法新鮮呀！何謂私茶公喝？”
“產局長，咱們前面用的茶葉就是趙書記媽媽親自采摘，親手制作的。味道怎么樣？”柳麗萱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與此同時，嚴莉莉和李曉麗跟在柳麗萱和產效益的后面，一邊走路，一邊聊天。
“李主任，你已經是副科級領導干部了，為什么還兼著黨政辦主任？辦公室主任是個苦差事啊，特別是寫材料太煩人了！我就想方設法離開這個崗位。”
嚴莉莉這樣感嘆著。
李曉麗笑著搖搖頭：“宣傳委員剛剛任命下來就遇到巡察了，新人一下接不上來，只能兼著啦，等巡察結束再脫鉤吧。謝謝嚴科長的教導！”
嚴莉莉又強調了一句：“我是副科長，李主任記住了嗎？”
李曉麗對嚴莉莉反復強調自己是副科長，有點反感，也感到好笑，但她不敢表現出來，便連忙點點頭笑道：“對不起，我們都習慣了把副字拿掉稱呼對方的。”
嚴莉莉笑著搖搖頭：“這也是不正之風啊，職務名稱賄賂。這個在高層是很嚴格的，副就是副，正就是正，不能隨便稱呼。”
李曉麗笑著連連點頭：“謝謝嚴副科長的教誨，我記住了！”
“我們這些搞文字工作的人，就是認死理兒，一點都不通竅。在鄉鎮工作，是不是要寫很多文件資料呀？寫材料太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