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玲走進縣長辦公室,毫不避諱,開門見山地問:“您怎么能忍得下呢?要是我的脾氣,非將他趕出去不可!”
“假如看見路上有塊石頭,一腳踢了過去,有可能踢痛自己的腳趾頭,甚至受重傷。你踢不踢?”
趙倩說完,笑盈盈地看著陳飛玲。
陳飛玲笑著搖搖頭:“不踢。留著別人踢。”
趙倩擺擺手:“留著讓別人踢,別人也可能受傷,你既然發現了,就要將它搬走,用最科學的辦法,保證自己不受傷害,又能搬走石頭。這個男人不是和你道歉了嗎?”
陳飛玲透著敬佩的神色,笑道:“這就是智慧,撤了吳德清的職,他還要感謝您,真是出人意料啊!我越來越佩服縣長了!縣長,這個男人是您的……”
趙倩嘿嘿一笑:“前男友,一起生活了三年的男人。”
“啊!您怎么會要這樣的男人呢?這不是一朵美麗絕倫的鮮花插在狗屎上嗎?要不是出自您的口,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陳飛玲緊皺眉頭,驚異地說著。
趙倩一臉平靜地看著陳飛玲,笑了笑說:“家庭幸福的女孩,特別天真,大學畢業回老鄉東上小學任教,與李楠同一所學校,期末教師聚餐,喝了點酒,也許被下藥了,他送我回宿舍,就這樣……”
“這個雷劈的渣男,居然做出如此齷齪的事!”
陳飛玲氣呼呼地罵道。
“原以為他會對我負責一輩子,堅持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年。萬萬沒想到,他居然與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女人滾起床單來。我一氣之下,離開了這個渣透頂的男人。”
趙倩毫不隱瞞地把自己的第一次感情生活告訴了秘書。
陳飛玲非常感動,認為趙倩把自己當成親姐妹一樣信任,于是便罵罵咧咧地說:“這個狗日的叫什么來著?應該讓他去坐牢!”
“他叫李楠,咱們玉壺鄉洋歸村人。他發誓會愛我一輩子。唉,都怪自己當時太天真了!要是知道他賊心不改,就該讓他去坐牢。”
趙倩一邊說,一邊嘆著氣。
“您不是說他坐過牢嗎?什么原因被抓?”
陳飛玲不解地問道。
趙倩苦笑了一下:“對一個五年級的女生動手,被女孩的媽媽告了!坐了兩年多的牢。”
“啊!做了如此見不得人的事才坐兩年多的牢?判得太輕了吧!為什么不判無期徒刑?”
陳飛玲更加不解地嘆息著。
“經過體檢和法醫鑒定,李楠沒把女孩那個掉,所以判得輕一些,加上男人去里面積極改造,又減了刑。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估計以后還要進去!”
趙倩解釋完,看著陳飛玲直搖頭。
“謝天謝地了,不然那個女孩幼小的心靈就這樣被踐踏了!”
陳飛玲雙掌結合,做了一個拜佛的動作,嘆息著。
“當時,我正在教育局當副局長,整件事都是我在處理,看那孩子女孩可憐的樣子,心在劇烈地疼痛;看著女孩母親痛苦的樣子,我的腸都悔青了!”
趙倩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
陳飛玲微皺眉頭問道;“縣長,你為什么后悔啊?是處理太輕了嗎?是不是您當時幫了那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