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興博滿懷愧疚地說:“縣長,作為公安局局長,我深感失職。對于沒有讓警察妥善看守你的的婆婆,深感自責。請原諒我的疏忽。”
趙倩急忙擺手解釋:“怎么能將這件事歸咎于興博哥的失職呢?看守所方面在聯系我丈夫張強時,明確表示的是陳麗出現了昏厥不醒的狀況,存在生命危險,這讓我們完全沒想到她竟然是在裝死。更何況,誰又能預見到她會趁機逃逸呢?若不能及時將我婆婆找回,恐怕看守所的獄警也將面臨相應的責任追究。”
“這個女人果然非同小可,裝死的本領竟然如此高超,簡直讓人嘆為觀止。趙縣長素以智計過人、頭腦靈活著稱,依你看,陳麗究竟會藏匿在何處呢?警方已經對可能的地方進行了詳盡的搜尋,她總不可能像幻影般憑空消失吧?一個身負重傷的女人,究竟能逃往何方呢?這其中的謎團,實在令人費解。”
鐘興博話音剛落,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困惑的神情,雙眼緊盯著趙倩,似乎想從她那里找到解開謎團的線索。
趙倩略一沉吟,嘴角漾起一抹微笑,輕聲道:“或許在廟宇,警察并未搜尋過,畢竟我婆婆身無長物,除了投奔親戚,她也沒有別的去處。然而,考慮到她與所有親戚的關系都頗為緊張,因此找親戚的可能性似乎也可以排除。所以,我們現在只能將搜尋的焦點放在廟宇。”
鐘興博連連點頭,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信心滿滿地說:“完全有這個可能。我現在就立刻給相關人員打電話,安排警察前往廟宇進行徹底搜查。一旦有所發現,立刻向縣詳細匯報。”
在鐘興博結束他的發言之后,他輕抿了一口陳飛玲細心放置在茶幾上的茶水,隨即就急匆匆地離開了現場。
這杯茶水似乎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如同陳飛玲的細心與關懷,在不經意間觸動了鐘興博的心弦。
然而,鐘興博并未過多停留,匆匆離開這個溫馨的小空間。
趙倩果真是位智謀過人、料事如神的奇女子。不出她所料,此刻的陳麗,步履蹣跚,一瘸一拐地艱難跋涉至山峰寺,眼中含淚,面帶愁容,聲淚俱下地跪在住持的面前,懇求住持慈悲為懷,收留她剃發為尼,以求解脫塵世之苦。
年過古稀的男住持,面帶凝重之色,一字一句地詢問:“你來自何方?姓甚名誰?又為何會選擇削發為尼,步入佛門?”
陳麗眼眸微轉,編織起了一個謊言:“我來自福寧縣的寧陽鎮,真名叫陳翠花。我丈夫的家暴行為讓我身心俱疲,將我摧殘成這般模樣。然而,我并無輕生之念,而是已經對塵世之事感到厭倦,看透了紅塵的紛擾。因此,我決心剃發為尼,尋求內心的寧靜。懇請住持慈悲為懷,收留我這無家可歸之人吧!”
陳麗說完,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顯得異常凄涼。
住持緩緩站起,輕輕地撥開陳麗的發絲,目光深邃而專注地打量著她。
老住持一邊審視著,一邊挺直手掌,莊嚴地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如此情景,真乃罪過也!”
老住持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慈悲與惋惜,仿佛在為陳麗的遭遇而嘆息。
陳麗心中暗自竊喜,認為自己的陰謀已經成功實現。她幻想著如果能在這里暫時安頓下來,利用這段時間尋找機會撈取一筆可觀的財富,然后趁機溜走,徹底擺脫目前的困境,從此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陳麗深信,即使面臨資金匱乏和無法逃脫的困境,選擇在此地成為一名尼姑,也比在監獄里度過時光要好上數百倍乃至上千倍。
為了進一步增強住持的同情和憐憫之情,陳麗先是放聲大哭,盡情宣泄內心的情感。隨后,她巧妙地運用演技,假裝暈厥過去,以期通過這種方式引發住持的更多關注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