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莞爾一笑說:“鐘縣長,兩位警官,你們盡管去忙,這里就留給我和司馬秀吧。飛玲,你和郝警官一起去溜達溜達吧。”
“縣長,我留在這里做筆記,或者給你們加加水,做好后勤保障。”
陳飛玲故意這樣說,實際上是不放心趙倩一個人面對司馬秀這個殺人犯。
縣長的安危冷暖,是她這個做秘書的應盡之責。
陳飛玲這樣認為。
趙倩一臉平靜地笑著,語氣卻堅定:“不用記錄,更不用你加水,我們談話的時間也不會太長,我跟司馬秀談點私事,你們盡管去吧。”
陳飛玲坐在沙發上還是一動不動,此時的她,認為縣長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趙倩一臉燦笑地說:“你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去看看,也是一種增進見識吧。大家盡管去做自己的事,這里不需要你們,快去!”
陳飛玲這才站起來,跟著局長、所長他們一起出去,但還不時地回頭看著趙倩與司馬秀,戰戰兢兢地離開所長辦公室。
鐘興博和焦興福就在所長隔壁的副所長李仕聰的辦公室飲茶,意在暗暗保護縣長趙倩,確保趙倩的絕對安全。
陳飛玲并沒有跟郝慈梅去溜達,而是站在所長辦公室外的走廊上,側著耳朵,神情緊張而專注地聽著里面的動靜,心跳的聲音,仿佛自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趙倩緊緊地握著司馬秀的手,臉上洋溢著誠懇的神色,語氣柔和地說:“司馬姐姐,你是一位很有正義感的女同志,我打心眼里佩服你!你是怎么進來的?方便告訴我嗎?我同時是律師,確切地說是實習律師,或許能幫到你的忙哦。”
司馬秀看趙倩如此和顏悅色,如此誠懇直率,基本沒有了戒心,咬了咬嘴唇,點點頭:“聽牢友們說了,葛興麗就是您救出去的,她原先也被定為殺人犯。縣長,我最恨壞婆婆,所以我打了陳麗。您是感謝我,還是責怪我呢?”
趙倩笑了笑問道:“應該是感謝你,你為我出了一口惡氣,但是我要問,你是為了我打陳麗嗎?還是?”
司馬秀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恨那些壞透了的婆婆,因為我就是被婆婆害成這個樣子的。是,我的老公確實是我毒死的,我原本是想把那個壞女人毒死,可沒想到那碗有毒的面被我老公吃了。唉!千不該萬不該,那個壞女人居然沒死!”
“后悔毒死你老公了?”
趙倩關切地看著司馬秀問道。
司馬秀搖搖頭嘆著氣:“其實,也沒什么值得可惜的,他就是個媽寶男,一切都聽他媽媽的,自己一點主見都沒有。縣長,您知道嗎?洞房花燭夜,居然和他媽媽睡在一起。作為新娘,誰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啊?太荒唐,太可笑,太奇葩了!那時的我,都要崩潰了!”
司馬秀激動得臉都紅到了脖子。
“我猜想,你公公早就不在人世了,或許你婆婆根本就是個單親媽媽。這樣的女人,她的心里只有兒子,可以說其心理完全被扭曲。只要你與她的兒子稍微親熱一點,就會受不了。不是吃醋那么簡單,那時候,她認為自己的兒子被你奪走,心里萬般難受。”
趙倩說完,注視著司馬秀,仿佛想要把對方的心掏出來一般。
司馬秀連連頷首笑道:“縣長乃神人也!您怎么都知道呢?來找我之前,是不是了解過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