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否則,我怎么會這樣問你呢?連文件和會議精神都沒傳達下去,鎮里的干部和駐村第一書記到底在干什么呢?蘭香,你打個電話問問龔喜俊在哪里?叫他現在就來見我。”
趙倩說完,一臉平靜地看著雷蘭香,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威嚴。
雷蘭香連忙拿出手機,站在原地,迅速找到龔喜俊的名字,便撥了出去。
陳飛玲走上前去,勾住趙倩的手臂,氣呼呼地說:“龍潭鎮這些人到底怎么搞的?征地工作居然還沒有動靜。縣長,咱們走,看看這個龔喜俊此時會在哪里?我就不信他敢回縣城!”
“縣長,很湊巧,龔喜俊就在長崗頭村。”
雷蘭香快跑至趙倩的前面,用后退的方式走著,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趙倩連忙叫道:“停,小心水坑!”
雷蘭香這才停住后退的腳步,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水坑,心中一陣后怕。
大家又都站住,陳飛玲仍然勾住趙倩的手臂,笑著說:“蘭香妹妹,咱們仨并排走吧,這路,開車顯得狹窄,但人走起來,還是挺寬敞的。奇怪了,龔喜俊怎么會在長崗頭村呢?難道他有先知先覺的特異功能?早就知道我們去長崗頭。”
三大美女齊步走在前面,她們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
項文宇、朱慶邦兩位護花使者緊跟其后,看著美女婀娜多姿的身影,臉上洋溢著欽慕的神色。
趙倩深思片刻后,笑道:“我來個推理怎么樣?看看我猜得準不準?”
走在趙倩兩邊的女孩齊答:“好!一定很準!”
趙倩自信地笑著說:“蔣維利擔心雷蘭香把什么都告訴我們,于是就派龔喜俊來監督或者阻止雷蘭香和盤托出。但龔喜俊不愿意做這樣的事,表面答應黨委書記回到蘭香的小洋房,實際在門外沒有進來,順便偷聽我們的談話。也許長崗頭問題很多,他先去做些彌補工作。并非龔喜俊有先知先覺的功能啊。”
陳飛玲卻笑不出來,她擔心趙倩得知龍潭鎮存在諸多問題會生氣,于是笑了笑說:“存在這些現象,對弄虛作假習慣了的基層來說,并不感到奇怪,這叫見怪不怪。農民每年都領取國家種田補貼,為什么漫山遍野都是荒田呢?這不是弄虛作假,套取國家補貼的惡劣行為嗎?這種風氣必須徹底根除!”
項文宇前進一步,靠近三大美女,習以為常地說:“這種現象全國普遍存在!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一級騙一級,層層騙上級,最后騙主席,永遠是個迷。”
趙倩帶頭鼓起掌來,掌聲在山谷回蕩。
掌聲過后,趙倩笑嘻嘻地說:“這個順口溜編的不錯,如此風氣,要是不徹底杜絕,必然會阻礙社會發展和國家強大。你繼續說下去。”
項文宇笑著點點頭,接著說:“荒田復墾,估計就咱們福寧縣在做。趙縣長是在做千秋萬代的好事!這些荒田要是不復墾出來,怎么對得起祖宗十八代啊?開墾荒地多辛苦啊,祖先用鋤頭一點點一點點挖掘出來。要是還不復墾出來,再過若干年以后,全都成為森林或竹林了,萬一城市沒工打了,農民回家喝西北風啊?”
朱慶邦頷首頻頻地說:“項主任說得一點都沒錯!現在的農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家種種茶葉,養養雞鴨,一年也能收入十幾萬,而且每年都有所增加,家庭老人小孩都能照顧得到。沒文憑,文化程度不高,在城市打工也都是賣苦力,一天沒去,就是零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