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面無表情地說:“媽,光我一個人努力還是沒用啊,還要看您兒子啦。”
徐連青態度和善地說:“倩兒,你呢,少管閑事,教育局也不要去了,乖乖地在家休養兩個月,我給你煮好吃的,也讓咱吳增曉少做工作,養好身體。你們夫妻倆身體都好好的,就能懷上寶寶啦!算媽求你啦!啊!”
趙倩笑了一下說:“媽,生孩子的事兒,我答應您!我會努力,能不能懷上要聽天由命。教育局的班我肯定要去的上,已經答應吳局長了,做人要信守諾言。我得出發去鐘正標家了!”
徐連青不解地說:“倩兒,你一定要去嗎?要不,你等增曉回來讓他陪你去吧?”
趙倩說:“不用了,他上班回來已經很累了,還要陪我去,不是累上加累嗎?再說他去也沒用啊!對了,他今天沒回來,周末才能回來呢!”
徐連青說:“那你就等增曉周末回來再一起去啊!這樣也安全啊,你一個女人獨自去,很不安全的,萬一……”
趙倩笑了笑說:“媽,您就放心好了,他們都是一些老實人,不會對我怎樣的!”
徐連青搖了搖頭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隨你吧!”
趙倩笑著說:“沒事兒的,媽,我走啦,再見!”
徐連青看著趙倩,不解地搖了搖頭,站起來收拾桌子。
鐘正標打完電話,心情平靜了很多,拿著用了n年的剃須刀,一邊刮著胡須,一邊對著癱瘓多年的妻子潘紅靜說:“紅靜啊,一會兒有位女老師會來咱們家!”
潘紅靜有氣沒力地說:“老師來咱們家干什么呢?是去樓上嗎?”
鐘正標搖搖頭說:“不是去兒子那里,來咱們家!”
潘紅靜不解地問道:“我們又沒有孩子讀書,她來干什么呀?她敢進我們家嗎?到處臟兮兮的,特別是咱這個房間,臭氣熏天的,你千萬不要讓客人進來啊!”
“好的,我不讓她進來就是了!紅靜,你趕緊閉著眼睛休息,快別說話了!”鐘正標心疼地說。
潘紅靜微微地點了點頭說:“好,我不說話,你趕緊去廚房做下衛生,都快丟死人了吧?”
鐘正標苦澀著說:“幸好趙老師是一個平易近人、樸實無華的好人!一會兒來了,我不讓她到房間來就是了!紅靜啊,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廚房做衛生了!”
潘紅靜閉上眼睛沒說話。
潘紅靜已經癱瘓了好多年了,家庭的事兒都壓在鐘正標一個人的身上。
家庭里里外外的事兒,都是鐘正標搭理。他非常痛苦,兒子兒媳又不孝,不但不給生活費,還經常罵兩個老人。
鐘正標和潘紅靜經常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泣。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沒有收入,就靠去大街上撿一些易拉罐、紙皮之類的廢棄物維持夫妻倆的生活。
鐘正標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所以才時不時地買一些低劣的白酒麻醉自己。
這些低劣的白酒,不但不能麻醉自己,反而讓鐘正標成了一個經常發酒瘋的人。
幸好鐘正標不會打人,否則,癱瘓在床上的潘紅靜就要遭殃了。
這些,趙倩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