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風怕石料有貓膩,當晚早早安置,預備明天一早去城外接貨、驗貨。
這天,他從水房出來,抬眼撞上蕭墨尋陰寒的眼神,嚇得帕子都掉了,誰又得罪他了?
看到他手里的玉瓶,季臨風十分意外。
前幾天,他把這東西扔在府門外的草從里了,這東西怎么會在蕭墨尋手上?
莫非是被人撿回來的?哪個狗奴才鼻子這么靈!
“化功散?你就這么想把我變成廢人?”蕭墨尋聲音不高,卻殺氣騰騰。
“這東西不是我的。”季臨風話音未落,便被一條骨鞭纏住,眨眼的工夫就被蕭墨尋掐住喉嚨。
“瓶子底部刻著安王府的徽章,還說不是你的!”
蕭墨尋胳膊輕輕一抬,季臨風就雙腳離地。
他手腳并用的掙扎,卻無論如何都夠不到蕭墨尋的衣角。
這就是弱雞跟戰神的差距!
如果蕭墨尋真想殺他,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要不是我的人暗中放水,你的人能進來王府?”季臨風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
蕭墨尋微微蹙眉,卻是低低的笑了:“我的人想去哪兒誰都攔不住!”
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季臨風被他掐的直翻白眼:“你的副將是跟著西域商隊進城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蕭墨尋目露兇光,恨不能活吞了他。
季臨風以為自己死定了,閉上眼睛等死。
奇怪的是,他沒有被擰斷脖子,而是重重摔在床上。
饒是被褥軟和厚實,他也感覺腰都要摔斷了。
他揉著腰正要坐起來,下一瞬便被蕭墨尋壓在身下。
蕭墨尋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像一只捕到獵物的兇獸:“你是怎么發現的?”
“你的副將裝扮沒問題,但錯就錯在他做的是馬匹生意。誰不知道關外四大馬場的戰馬早就被大昌截胡了,大昭的戰馬產自高麗,走的都是海路。幸好,他很低調,否則早就被當成細作抓走了!”
這是郁云盛分析出來的。
他家以前是皇商,對各路買賣行情十分了解。
“你現在讓你的人撤走還來得及,要是晚了你和他都會被投喂化功散,變成廢物!”季臨風嫌棄的推開他,順勢一滾裹住被子,背對著不再說話。
他不確定蕭墨尋會不會殺他滅口,便豎起耳朵關注著背后的動靜。
他緊緊抓著被子,很快手心的冷汗就浸濕了布料。
沒過多久,燭火被吹滅,一切歸于安靜,好像剛剛什么都沒發生過。
暗夜里,蕭墨尋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慢慢合上了眼睛。
而季臨風岣著身體不敢放松,直到后半夜才撐不住睡過去。
前半夜擔驚受怕,后半夜他睡得也不安穩。
換做以往,天打雷劈也擋不住他補覺,但今天早飯都沒吃,他就頂著熊貓眼出門了。
扶著他上了馬車,田富欲言又止。
他一露出這副表情準沒好事!
季臨風煩躁的皺眉:“有話快說!”
“王爺,您今個兒能不能告假?”
田富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這么一句,氣的季臨風只想一腳踹死他:“滾!”
“是!”
他前滾翻著滾遠了,季臨風低頭角落的帖子,恍覺今天不該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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