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風活動活動腳腕,恍覺自己的腳好了,太神奇了!
饒是如此,他也一點不想謝謝蕭墨尋。
他動手動腳摟摟抱抱就算了,居然敢輕薄他,簡直反了他了!
是時候該給他立規矩了!
“來人,把蕭墨尋的東西搬到榻上。”季臨風決不允許他再靠近自己半步。
田富暗想側妃這下簍子捅大了,王爺都要跟他分居了。
可側妃一言不合就把窗戶砸破了,脾氣這么火爆,是該收斂些。
只是分床睡的話,他跟王爺抬頭不見低頭見,滾到一起是遲早的事。
蕭墨尋從水房出來,季臨風已經睡下。
而他的鋪蓋被安置在軟榻上,連同他的刻刀、書本和一串癩蛤蟆。
蕭墨尋眼前閃過季臨風調色盤似的臉色,暗想他這個情場老手居然也會害羞。
看看那只手,他回想了一下,滑溜溜的像絲綢:“手感不錯。”
季臨風吃太快,撐著了,正躺在床上揉肚子。
聽蕭墨尋這么說,差點兒把飯和老血一起吐出來。
天天被蕭墨尋欺負,這日子沒發過了。
許是被晚上的事搞出了后遺癥,季臨風又夢到了臨死前那一晚。
同樣的紅羅帳下,他又被汗水浸透了寢衣,氣喘吁吁、渾身像著了火。
可他伸出手,摸到的不是柔滑的布料,而是傷痕交錯的皮膚,以及后腰雞蛋大小的瘡疤。
雖然沒親眼看到,但他能感覺到嶙峋凸起的傷痕,以及腰椎不正常的凹陷。
這人是誰?
他努力撇清視線,對上蕭墨尋精致冷峻的面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什么時候痊愈的?
而蕭墨尋不給他思考的機會,他骨節分明的大手順著季臨風腹部一路下行。
肆意煽風點火,最后停在某處揉捏,直教季臨風控制不住叫出了聲。
而蕭墨尋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邪魅一笑:“手感不錯。”
季臨風如遭雷擊!
他嚯的睜開眼睛,恍覺汗水浸透了中衣。
最尷尬的是,他褻衣一片濡濕,該死的蕭墨尋!
深更半夜的,季臨風懶得起來換衣服,也怕被蕭墨尋和下人知道他夢遺,便翻了個身繼續睡。
但他身上發涼,越睡越冷,蜷縮成一團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是夜,他睡得并不安穩,而同樣不安穩的還有黃敬。
他從衙門回來便看到院子里放著一口薄皮棺材,楊氏發絲散亂、口鼻帶血,衣服上滿是血污。
李氏嫌楊氏不守婦道,丟盡了黃府的臉,讓人裝進棺材,拉去亂葬崗埋了。
黃敬萬沒想到季臨風敢在他家殺人,還假惺惺的送來十個揚州瘦馬補償,我呸!
“季臨風當他是傻的?鬼才知道這十個女人里有幾個他的眼線,明目張膽往我眼里插釘子,他也不看看現在朝里誰說了算!”黃敬吩咐師爺寫折子,明天早朝他要參季臨風一本!
他為了一個小妾暴跳如雷,李氏酸的能滴出老陳醋了:“老爺,百花宴是婦道人家的聚會,本就不該讓蕭墨尋這個大男人摻和。”
“皇上同意您邀請安王側妃是為了讓季臨風難堪,而今您偷雞不成蝕把米,讓皇上希望落空。而且,季臨風賠了您十個小妾,就算鬧到皇上面前,您又能得到什么?”李氏說的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