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若分開夏瀟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出租車開到了一個破舊的老小區。他下車后走進小區一直走到最里面拐角處的一棟樓下,他站在樓下抬頭望著樓上的某一層。這里入眼皆是他的曾經,閉眼都是他年少時的歡笑聲。夏瀟每一次糾結矛盾或是迷茫的時候他都會來到這里。
他望著樓上望著望著他的眼淚就順著鼻側流落了下來,漆黑的晚上銀白的月光投照在他的身上。讓他在孤寂落寞中又顯得格外的柔和,他點燃了香煙抽了起來。遠看那是漆黑里的一點猩紅,一閃一閃的像是在替他向這黑夜傾訴著什么。或許是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也或許是成年的人因素他拉不下來臉,所以只能在這熟悉的地方向這黑夜傾訴衷腸了。
許久后他轉身離開了那里,走的時候干脆利落沒留下一抹留戀和余溫。
天微亮后打掃衛生的大伯拿著掃把站在樓下看著地上的幾顆煙蒂。他熟練的掃起來只是在最后離開時他回頭望了一眼樓上輕嘆了一聲。
第二天杜若頂著兩只核桃眼,四姐來時猛的一看到被嚇了一跳。
“你眼睛怎么腫成這樣?這是病了還是怎么了你昨晚干啥了”?
杜若仰頭睜著只見兩條縫的腫眼說:“沒事,就是昨晚燥熱水喝多又失眠了”。
“嚇我一跳!不是病了就好,去用冰敷一下吧!給你拿錢去隔壁買瓶冰凍的礦泉水敷”!
杜若拿著冰凍的礦泉水用紗布包裹著正在輕敷著眼睛,童童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進來了。
“你今天怎么起得這么早?不睡懶覺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童童走到杜若跟前坐下猛一看杜若她也是一驚,“你的眼睛怎么腫成這樣了?我昨晚沒回去在外面,先別說我。說說你,昨晚你和他你們到了哪一步”?
“什么哪一步?嘶!童童你別碰我,我眼睛腫了有點脹疼,等消腫了就沒事了”。
“對不住!我手欠想摸一下。哎呀!就是你們有沒有在一起哪個”?
一句話嚇的杜若差點把手里的礦泉水瓶掉在地上。
“噓!你小點聲千萬別給四姐聽到了。你想哪去了我和他什么都沒有。你腦子里一天到晚想的什么亂七八糟”!
“你真把我氣死了,那么好的機會你~你就沒做點什么”?
杜若突然想到了昨晚的那一幕,臉發熱她心虛的搖了搖頭。一瞬間她又反應了過來,她氣氛的頂著腫眼盯著童童:“我為什么要對他做點什么?為什么不是他對我做點什么?我至于嗎?”
童童看著她將信將疑的想了想也是這兩人都是傲氣的性子應該不會有什么……最后也不再說什么就回去睡回籠覺了。
童童不知道再傲氣的人也要看對誰是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