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他得找二流子好好嘮嘮……要是敢不說實話,就打斷他的腿!
……
顧元元出了門,一時半刻也沒回村口自己家,她不知道阿景帶著的一身的傷是去哪兒了,但她猜測,大概是又進了山。
可是他連件衣服都沒有,還受著重傷,萬一被那些人抓到怎么辦?
想到這人總是自己帶回來的,傷還沒治就跑了,還順便把二流子那混蛋也給帶走……顧元元覺得這也算是小恩了。
算了,進山找找,沒準能找著呢。
從里正家借了個小筐,又拿了把小鋤,顧元元再次進山了。
走走停停,路上找到了兩個馬屁泡,又撿了幾個鳥蛋,抓了些螞蚱用草繩串著,打著回去裹了面炸著吃,還找到了一只被獵人捕獸夾夾斷了腿的小灰兔。
小灰兔還活著,顧元元想著現在家里有吃的,也不用再吃小兔子了,從身上撕了一個布條,把小兔子綁了腿以防它亂跑,又給它包扎了傷口,接著往林子里更深處走去。
而這次,她不敢去禁山了……那個地方,阿景警告過的,她也有種直覺,那地方危險的很,以后能不去就不去了。
但是,想法是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
彎腰撿了一塊黑乎乎的石頭,拳頭大小,還挺重的……顧元元想著這玩意砸人挺好使,便裝筐里了,剛走沒幾步,前方風一吹,有血的味道撲入鼻端。
顧元元:……
她想罵人了,真的。
老天就不能讓她安生點嗎?
咬咬牙,她轉身就走,走了一百米左右,氣得把筐往地上一扔,轉身又走了回去,推開半人高的草叢往里看去,張嘴就罵:“阿景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不是說好了……咦?你不是阿景?”
顧元元愣了一下,那人一身勁裝,前胸后背都是刀傷,血流得厲害,幾乎是奄奄一息,比阿景傷得理重。
但他聽到顧元元的聲音時,居然又睜開了眼睛,聲若蚊蠅,卻帶著強烈的求生欲:“顧……顧娘子。”
顧元元:……
徹底無語了。
怎么是個人就認識她呢?她現在名氣有這么大?
“顧娘子,不……不要怕。我,我是阿景的……”話說沒說,林三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了。
阿景……又是阿景!
她家都快成阿景的窩了!
顧元元氣得臉黑,快速給林三做了止血,又把剛撿的馬屁泡給他用上,林子里剛采了一些草藥,也弄碎了敷到傷口處……然后別的,她就真沒辦法了。
想到什么,她又搜了搜這人身上,也沒搜到金創藥,看樣子他之前是自己用過了。不過,傷勢太重,也沒頂上多大用。
“上輩子,我一定是欠了這個阿景的。”顧元元擦一把額頭的汗,狠狠嘀咕著,后方一把利劍悄無聲息的襲來。
顧元元覺得不對勁,慢慢的回身去看,是熟人。
但是,是那種能要命的熟人啊!
還是那兩個殺手,一身殺意,毫不掩飾,眼睛里的光,像惡狼一樣兇狠。
長劍挑著顧元元的下巴,冷聲道:“可真是瞎了眼!我兄弟二人居然被你一個小寡婦給騙了!說,那個男人在哪兒?!”
“居然會醫,還是個郎中……小寡婦,你也是機靈的很。家里的東西,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凈凈,一點血腥味都沒有,是早料到我們會搜吧,可惜,在這里露了馬腳!”
長劍往前一送,鋒利的劍刃劃破了顧元元的脖子,她悶哼一聲,感覺鮮血流了出來。
“說,你救的那個男人,你把他藏哪兒了?當然,你也可以不說。”男人冷笑著,對另一人道,“把那三個孩子抓過來!當著她的面,一個個砍掉手指,挖掉眼睛,我看她說不說!”